年成凯端起茶杯:“至于吗?都是中国人,而且还是抗日期间,还分得这么清楚,无法理喻。”
池同书坐回来问:“老年,这案子你怎么看?”
年成凯摇头:“怎么看?我还没去看呢,我能怎么看?现在只是听,什么都是混乱的,总之,我不相信是什么妖怪shā • rén。”
黄道问:“既然是中毒,为什么开枪?”
年成凯制止黄道说下去:“打住,别往下说了,再说就没完了。休息,今晚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去现场再说。”
当晚黄道和池同书回房间睡觉,年成凯却没睡,则是背着手在军营里转悠了起来,朝着门口站岗的士兵走去,拿出烟来递给士兵,开始与其攀谈。
那士兵开始有些拘谨,也很害怕年成凯,毕竟他是上面派来的人,连团长都对其毕恭毕敬,他一个小兵自然不知道如何应对。一番交谈后,小兵放下戒心,发现年成凯并没有任何架子,就像是街头卖糖人的老大爷一样。
年成凯趁机问:“前段时间遇害的那些兄弟,都已经安葬了吧?”
小兵叹气道:“死得莫名其妙的。”
年成凯故意道:“是呀,不像是人干的。”
年成凯故意这么说,就想从小兵口中得知谣言具体是怎样的,因为他问马远、普兴或者是郑怀良,不一定能听到实情。马远肯定是几句话搪塞过去,而普兴和郑怀良因为命令,就算知道谣言具体的也会捡不重要的说,所以,只能问下面的这些士兵。
小兵听年成凯这么一说,四下看了看道:“您也这么觉得?”
年成凯微微点头:“不然怎么解释对吧?”
小兵低声道:“我听他们说,这是山妖干的。”
年成凯道:“山妖?我听说是山神干的。”
年成凯一步步这么引诱小兵说下去,因为他如果只是问,小兵肯定会警惕,必须采取交流探索的方式,小兵才会吐露真言。
小兵一愣:“山神?不是,你听错了,是山妖。”
年成凯道:“是吗?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年龄大了,耳朵有点不好使了。反正呀,总之不是人做的。”
小兵低声道:“对,那八个兄弟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侦察班的人个个都是好手,一般的人近不了身,再说了,他们手里还有冲锋枪呢,八支冲锋枪开火,什么人来了都得死。”
年成凯道:“对呀,而且血还被吸干了。”
小兵道:“所以,那就是吸血山妖干的,诶,我听说那山妖有名字的,叫‘沛’,原本也是山神,叫沛神,善用符箓。”
年成凯闻言觉得奇怪:“沛神是水神,怎么会是山神呢?你肯定记错了。”
小兵道:“我肯定没听错,都这么说。”
年成凯看着小兵,又递过去一支烟:“看样子是得罪了山神呀。”
小兵神秘兮兮地说:“听说是驻军在鲁家镇的那个连得罪了山神,这才出的事。”
年成凯摇头:“这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小兵刚要说,郑怀良就从不远处走出:“什么人?”
小兵马上立正,郑怀良看到是年成凯马上立正敬礼:“长官!”
年成凯知道再也问不去了,只得微笑了下,告别两人,转身回屋。不过临走前,还回头看了好几眼,发现郑怀良并没有去询问小兵两人聊了什么。
第二天清晨,郑怀良点了一个排的士兵,又领着普兴,跟随年成凯、黄道和池同书赶到了现场。到现场后,年成凯下车就看到,路依然被堵着,周围拉上了铁丝网,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年成凯见状问:“你们把路拦着,那鲁家镇的百姓怎么办?”
郑怀良赶紧解释:“报告长官,还有两条路,已经疏通了,就这条路上出了这个事,团长请示司令部后,就把这里封起来了,这儿常驻一个排的人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年成凯环视周围,在旁边发现过有香烛烧后留下的痕迹,便问:“你们来这里祭拜过?”
郑怀良一愣,随后马上道:“对,祭拜过。”
年成凯走到那跟前,仔细看着,随后道:“你们不是来祭拜过,是找了类似道士之类的来这里开坛做法了吧?”
郑怀良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年成凯说中了。
只是,郑怀良不明白,年成凯是如何知道的?
年成凯解释道:“地上有四个小坑,一看就是贡桌的脚留下的,旁边还有掉落的碎米,一般开坛做法香炉中装的都不能是土,而是碎米,地上虽有香烛烧后的痕迹,但香烛却不是插在地上的,还有,如果来祭拜,为什么连纸钱都不烧?”
郑怀良有些诧异地看着年成凯,而黄道和池同书则一脸得意,仿佛刚才那番推理是他们两人所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