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琅明显很疑惑,因为这与之前他知道的计划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孟嘉书却很淡然,不管是她去,还是陈沄潞,都无所谓,他们是母子,也是最后的赢家。
年绶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他看着孟嘉书问:“你儿子是不是也知道噬疫种植的办法?”
孟嘉书看着年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
珐琅也意识到了什么,就在此时,那四桌打麻将的人起身朝着这里走来,而且手中还提着砍刀,年绶、珐琅和孟嘉书立即起身,朝着角落中慢慢退去。
那群刀手最前面的人突然间持刀冲了过来,年绶和珐琅却是松了一口气,先前他们以为对方有枪,两人互相配合着,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16个人全部放倒。
此时,赌场内哀嚎一片,不少的人不是脱臼,就是胳膊腿被打断了。
年绶和珐琅护着孟嘉书往外冲去,顺便解决了门口的四个刀手,但走出去之后,却发现门外站着更多的刀手,至少好几十人,看样子,盘古似乎要让他们命丧于此。
那群刀手见他们出来,也知道埋伏在里面的人都被收拾了,而三人一点伤都没有,说明不好对付,所以,没有人敢贸然上前。
年绶低声问:“怎么办?这么多人,全部涌上来,也能把我们压死。”
孟嘉书依旧淡然:“我不怕死。”
珐琅道:“孟嘉书,你还不明白吗?我们都被你儿子耍了!”
孟嘉书惊诧,还没反应过来珐琅是什么意思。就在此时,那群刀手呐喊着持刀冲了上来,珐琅击退第一批人,夺下一把砍刀后道:“保护好孟嘉书!”
年绶护着孟嘉书往后撤,珐琅则在前面拼杀,但年绶也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跑,只能带着孟嘉书往房子后面的小巷中退去,因为那里比较狭窄,不至于很快被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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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沄潞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发现门虚掩着,他站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随后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南亚人上前搜身,随后示意他进屋。
陈沄潞进屋后,见屋内窗帘拉着,原本桌上的台灯也被挪到了地上,台灯的光线只照亮了沙发上那人的下半身,让人根本无法看清楚那人的面容,只知道他穿着一身很休闲的衣服,就像是来这里度假的游客一样。
装着噬疫果的包也摆在那人的脚边。
陈沄潞上前一步:“埃姆斯先生,您好。”
埃姆斯回道:“你好,陈先生,初次见面,只是我没想到最后站在我跟前的竟然是你。”
陈沄潞脸上终于有了笑容,那是胜利的笑容:“埃姆斯先生,我首先告诉你,产这种噬疫果的树已经没了。”
埃姆斯沉默了一阵道:“你是想告诉我,你只想和我做这一次买卖?”
陈沄潞道:“差不多吧,但这点噬疫果我觉得不值钱,因为原材料只剩下这些,所以提炼的办法自然也不值钱。”
埃姆斯问:“那你来见我是为什么?”
陈沄潞道:“我知道种植的办法,再过一会儿,我就会成为天底下唯一一个知道种植办法的人,我可以把这个办法卖给你,一次性买断,今后你我再不认识。”
埃姆斯冷笑道:“你真够狠的,连自己亲妈都出卖。”
陈沄潞摇头道:“不,我原本没想过要这么快,只是,您在赌场设置的圈套,让我占了上风而已,我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只要他们一死,知道秘密的人就只剩下我。”
埃姆斯拿起电话:“我现在只需要一个电话,那些人就会停手,你会马上从占据上风的人变成一条落水狗。”
陈沄潞却是带着微笑坐下:“你不会那么做的,首先那个叫珐琅的人,我怀疑他是警方的人,不管他是卧底还是线人,总之都不可靠,由此可见,中间人盘古也不会是我们的盟友,那个年绶更不能留,至于我妈,我从没把她当做母亲。”
埃姆斯道:“奇怪了,你应该不缺钱才对,据我所知,你父亲陈卫华很有钱,资产十几个亿,你何必这么做呢?”
陈沄潞深吸一口气:“这就是问题所在呀,那些资产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陈卫华没有留一毛钱给我,虽然他总是说,要让我自己奋斗,在合适的时候再投资我,可是我意识到了,他早就发现,我并不是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