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那些已经不是兵了,连人都不是,他们是妖孽,”老板坚定地说,“他们是被天地仙人杀死的,镇上的人都知道。”
年成凯问:“军营里的士兵被杀死的头一晚,你们有没有听到枪声?”
老板立即道:“听到了,响了大半夜呢,谁也不敢出来看呀,之前那些当兵的满街shā • rén,杀了不少呢,谁敢出去呀?要不是真师给我们的驱箓,我们剩下的这些人恐怕早就死了。”
年成凯问:“是呀。”
池同书却不合时宜问:“会不会是镇上的什么人袭击了军营呢?”
“怎么可能!”老板立即道,“那么多当兵的,有枪有炮,镇上人敢呀?”
的确,池同书这个问题就问得多余,整个鲁家镇,只有那个连的人有枪械dàn • yào,其他人是没有的,就算猎户有枪,撑死不过几支而已,怎么能对付得了一百来号装备精良的军人呢?
所以,看起来的确只有会仙术的仙人才可能轻而易举杀死那一百来号军人。
年成凯又问:“请问你们家有没有因疫情去世的人?”
老板叹气道:“有,我老娘,我妻子都染上病死了,唯独我活下来了,后来赶紧去求了驱箓,也算保了平安,若要是我们早点相信真师,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
年成凯问:“你是说,真师早就告诉过你们?”
老板道:“瘟疫爆发之后的那天,真师就在街上到处给人说驱箓能救命,谁也不信呐,唉,现在想想,那时候我还骂过真师。”
池同书故意道:“真师人真的不错,是个大好人呐,我们要给他东西,他也不要,说那都是他应该做的。”
池同书这样问,就是想知道,这些老百姓有没有给严金通钱财之类的,虽然土地庙外面能看到一些,但私下谁知道呢?
老板回答道:“真师什么也不要,说都是他应该做的,让我们保命就好,他会想办法联络外面的人来救我们,让我们安心留在家里,不要乱走,而且随身要带着驱箓,以保平安。”
年成凯感谢了老板,与池同书离开,两人走在空荡荡的街头,却是越来越迷茫。
池同书叹气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年,如果是神仙shā • rén,只需要用法术挥挥手就可以了,那些士兵估计枪都没抬起来就死了,你再看现场,那现场明显是开过枪,还扔过手榴弹,就好像是他们再打一个打不死的神仙,最终被神仙全部杀死。”
年成凯微微点头,也不是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池同书看着年成凯:“老年,你说句话呀,上次咖啡那案子,你没多久就知道答案了,这次你是不是也知道答案了?”
年成凯摇头:“不知道,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先不要说军营的事情,就先说驱箓教这个旁门左道教派,这个旁门左道教派过去存在的意义,说到底,就是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已,实际上所有旁门左道教派都是一样,他们要求教徒奉献,完全皈依,就是说绝对服从,还要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旁门左道教派,实际上就是把一切都给教主,但是严金通的做法却很奇怪,他不收任何东西,看起来也没控制这些百姓,本身自己也没把自己当做什么神仙,反而很害怕,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掌控局势,这和过去的驱箓旁门左道教派完全是两回事。”
池同书驻足停下:“严金通也许只是个傀儡?我们的目标应该是那个所谓的天地仙人。”
年成凯不语,看着前方想着什么。
池同书又道:“老年,我觉得,实际上只有两个案子,第一个就是侦察班8名士兵被杀案,第二个就是6连集体被杀尸体失踪案,至于这个驱箓教,虽然你说以前是个旁门左道教派,但这次的确没做什么坏事,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查旁门左道教派,而应该先查这两个案子?”
年成凯道:“我始终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联系的,另外,我现在很担心黄道的安全,希望他能够绕开2团的监视,顺利回到昆市,因为我认为那个2团团长马远,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