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环问:“都卖什么呀?”
年绶道:“这么说吧,只要中国菜,在材料充足的前提下,那里都能做。”
夕环又问:“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年绶道:“放心,绝对没有野味之类的东西。”
年绶领着夕环开车到了郊外,却没有从厂区走,而是从厂区后方一条几乎不能算是路开过去,等到了后门的位置,年绶又将自己的玉牌拿出来,放在挡风玻璃上。
后门虽然有摄像头,却是隐藏的,因为有太明显的摄像头相反会让人怀疑。
夕环笑道:“搞得像是做什么违法买卖的地方一样。”
年绶叹气道:“按照法律,实际上冥市的确是不合法的,不过我妈会记下每一笔在冥市内的买卖,然后对应相关的税法之类的用其他的方式纳税,这也是避免将来如果被查出来了,至少也表示自己没有偷税漏税吧。”
夕环问:“那里面买卖的东西合法吗?”
年绶道:“你以前不是去过吗?这些东西原本就不好定义,就像我蛤蟆叔,以前专门研究毒药,他研究那玩意儿不是害人的,而是感兴趣,但后来吧,他又担心有人会用他研究出来的毒药害人,也就不干那买卖了,现在主要做中药材买卖,你可不要小看那个,现在中药材很贵的,听说好多稀有药材竟然得靠进口,从俄国手里买。”
年绶将车停好后,就看到钱军从厂房旁边的小屋走出来。
年绶笑道:“军哥,今天你值班?”
钱军道:“对,我值班,少爷有段时间没来了。”
年绶立即道:“别叫我少爷,我真不喜欢这个称呼,什么时代了,叫我名字就行了,对了,昨晚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是我搭档夕环。”
钱军礼貌地握了握夕环的手,夕环冲他微笑下,钱军带着两人从旁边的小门走进,随后穿过一条走廊后,推开门后来到大厂房内。
夕环因为那副隐形眼镜还没到的关系,依然看不清楚,只能看到远处一团一团的东西,实际上那都是一个个单独的帐篷,每个帐篷都算是一个摊位。
年绶领着夕环往厂房西北角走去的同时,沿途都在注意与钱军所描述身形的人,但这种身高中等,比较瘦的人在冥市其实不多见,毕竟还在这里做买卖的人,大多数都上了年纪,而在从前那个年代,在川北这个地界身高能达到一米七五左右的始终是少数,平均身高都是一米六八、一米七这个模样。
西北角有一间较大的帐篷,帐篷几乎是半开放的,搬了六张折叠桌,旁边还有简易的炉灶,炉灶后面坐着一个正在皱眉看书的胖子,胖子看起来平凡无奇,看书的时候很认真,眉头紧锁,口中还念念有词,似乎不是在看书,而是在读书。
“老板,吃饭。”年绶走到胖子跟前说道。
胖子头也不抬地说:“过了饭点了,夜宵要晚上十点才有。”
年绶笑道:“奎哥,是我。”
胖子这才抬头来,看到年绶后脸上立即有了笑容,把书直接扣在灶台上,抬手就抱住年绶:“兄弟,你可算来了,上次你来都是半年前了吧?”
胖子松开年绶的时候,看到夕环,正要说什么,年绶立即解释:“这是我搭档,别瞎说话。”
胖子哈哈笑了一阵:“想吃什么?”
年绶道:“雪竹小炒肉有吗?”
胖子道:“有,雪竹小炒肉,山猪肉丸子汤再来一个炒油菜尖,对吧?”
年绶竖起大拇指:“真了解我。”
胖子系上围裙:“坐着等一会儿,旁边有茶,自己倒。”
年绶过去提起茶壶,和夕环坐下,倒茶的时候给夕环介绍:“掌厨的就是这里的老板,叫青阳奎,我管他叫奎哥,是冥市的大厨,也是我们以前年家的大厨,他家三代都在我家帮忙,他得管我妈叫师伯,因为我妈拜他爷爷为师。”
夕环疑惑:“学什么?不会是学做做菜吧?”
年绶笑道:“当然是学做菜,要不我妈厨艺能那么好?”
夕环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他是姓青阳吧?哇,现在复姓青阳的很少,以前都将青阳这个姓改为青这个单姓了。”
年绶放下茶壶:“青阳这个姓算是川省的特有吧,历史有记载的很多姓青阳的大多数都是川省人,五代前蜀枢密使唐道袭母亲就是青阳氏,宋朝时期有记载的川省进士中有7人都是青阳复姓,不过青阳奎祖上较为特殊,是当年川省的名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