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天涯看着年绶:“没有,乍一看商书云嫌疑很大,但我从你的叙述中发现了不少疑点,我认为商书云就算没死,也被真正的凶手控制住了,凶手就想让商书云成为他的替死鬼,这里有两种可能性,要不,他准备收手,让商书云代替自己被警方误认为凶手,要不,他就是在挑战警方。”
年绶问:“那么与旁门左道教派的关系呢?”
詹天涯道:“驱箓教是个极其残忍的旁门左道教派,他们会教唆被洗脑的旁门左道教派徒去shā • rén,但一般的旁门左道教派徒shā • rén都会很直接,不会思考得这么周密,凶手在故意扰乱我们的调查方向。”
年绶又道:“权春霞在哪儿?”
詹天涯依然看着年绶:“权春霞也好,商书云也罢,都只是牺牲者。”
年绶摇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詹天涯道:“我昨晚已经去过权春霞的住所,人去楼空,人已经不见了。你现在冷静一下,仔细思考,在这期间你是不是被凶手牵着鼻子走了。”
年绶现在头脑昏昏沉沉的,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他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很混乱。”
詹天涯道:“那就回去好好休息,想明白了再来找我,我的电话号码我会发到你手机上,现在凶手应该还不知道已经被我们盯上了,我也暂时不想惊动他,先观察再说。”说完,詹天涯起身离开,年绶坐在那看着敞开的门口,满脑袋都是问号。
按照詹天涯的意思,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会是谁呢?
年绶走出警局的时候,发现夕环正坐在阶梯上,显得很疲惫,他上前也坐下,两人都没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发呆。
许久,夕环先开口:“事情太巧合了。”
年绶道:“我现在脑子很混乱,理不清头绪,我得好好睡一觉。”
夕环道:“我睡得还行,但总觉得这件事哪儿不对劲。”
年绶问:“什么意思?”
夕环道:“一开始我们都很迷茫,不知道从何入手,但忽然间就有了线索,但追查线索却发现更多的线索,就好像你顺着一条线去找线的尽头,在尽头的位置却发现了更多的分支,数都数不清楚。”
年绶起身:“我现在只想睡一觉,我昨晚在他们值班室根本就没办法睡。”
年绶回到车上,连开车的力气都没有了,原本车内他就改装过,他直接躺上去睡,夕环坐在旁边用手机记录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想要理清楚这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到底在哪儿。
年绶一觉睡到傍晚,他醒来后,却发现夕环不见了,正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夕环又提着一口袋饮料上车,随后道:“我知道事情哪儿不对劲了。”
年绶一愣:“哪儿不对劲?”
夕环看着年绶道:“还记得我们之前追查噬疫的时候犯的是什么错误吗?”
年绶道:“没发现是贼喊捉贼。”
“没错,”夕环点头,递给年绶一瓶冰茶,“这次我们也犯了相同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