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向东慌了,站在旁边满头是汗,借机会想要离开的时候,被詹天涯一把按住肩膀:“谢院长,麻烦您先不要走,笔录还没做呢。”
谢向东只得默默点头,跟随詹天涯离开。
夕环对年绶道:“回去休息吧。”
年绶却不愿意离开:“不,我要等着墙被砸开。”
夏冰叫人拿来工具后砸了一会儿才发现,那不是一般的砖墙,里面竟然是钢筋混凝土,不能单纯用砸,砸开水泥后,还得动用切割机将其中的钢筋切开,初略估计也得一个通宵的时间。
即便如此,年绶也不愿意离开,他需要一个人安静思考下,夕环既然选择留下来。
年绶来到会客室内,低头坐着,等夕环进来后,又让夕环帮忙将整件事从头到尾叙述一次。
夕环却没有按照年绶所说的去做,只是道:“年绶,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年绶只是摇头,眉头紧锁。
夕环又道:“你不如试着什么都不要想,彻底放松下来,我知道你现在要做到这些很难,但就算很难,你也要去尝试着做,一部机器如果长期开启,也会因为磨损出现问题,更何况是人。”
年绶不语,闭着眼睛,但他脑子里一团乱麻,怎么也整理不清楚。
夕环看着他道:“我知道,你在怀疑是你妈有问题,你甚至觉得是你妈诬陷了你父亲。”
年绶缓缓抬眼看着夕环:“如果真的是那样,我该怎么办?我觉得我肯定会疯掉的。”
夕环却没有安慰年绶,反而道:“如果事实的确如此,你也要查清楚,还你父亲一个清白,并搞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做,我记得年成凯的日记里曾经写过一句话,他要查清楚那些事,就是为了避免悲剧再次发生。”
年绶看着夕环缓缓点头,虽然头脑还是很混乱,但情绪上却平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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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向东被詹天涯带回他自己的办公室,虽然谢向东还是坐在副院长的那张“宝座”上,可现在已经成为了被审讯者,他都不敢正眼去看办公桌前的詹天涯。因为詹天涯的气场太强大了,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他。
詹天涯看着谢向东问:“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头到尾说一遍。”
谢向东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完。
詹天涯听完后问:“我很好奇,你和年绶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对他这么客气,他说什么你都照办,你有把柄在他手上?”
“不是,不是这样,”谢向东赶紧摆手解释,“因为他妈,就是年氏集团老板每年都给我们捐赠,我们医院能成为川北地区最好的精神病医院很大程度都源于tā • mā • de捐赠。”
詹天涯故意道:“tā • mā • de捐赠?骂人呢?”
谢向东赶紧道:“不是不是,是他母亲,年冰岚年总,我……”
詹天涯轻笑了下:“为什么年冰岚每年都要捐赠钱或者物资给你们?”
谢向东摇头,眼神闪烁:“我也不知道。”
詹天涯看着谢向东:“我刚才托朋友调查了下你的情况,谢院长,你真的运气不错,一个连大学都没有读过,也不是医学专业的人,竟然能在精神病院当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