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绶道:“有这个可能,我去商书云那里之前,曾经接触过两个人,一个是青阳奎,还有一个李蛤蟆,除此之外,没有别人,青阳奎可以判断出我要去找商书云和权春霞,而李蛤蟆是确定知道,但是这两个人从表面上是没有嫌疑的,不符合你所说的嫌疑人的描述。”
钱军此时却说了一句让年绶和夕环浑身汗毛竖起的话:“照你这么说,嫌疑最大的是我,因为是我描述了那人的样貌,才让你追查到他们两人的。”
钱军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愧疚的神色,非常自然。年绶看着钱军的双眼,觉得这是他至今为止见过最镇定也是最捉摸不透的嫌疑人,任何人都不会提出这点,相反会拼命隐藏,而他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将自己列为嫌疑人。这招贼喊捉贼后再自认是贼,让年绶深感意外。
夕环只是笑了,她的笑完全是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笑容来掩饰她此时此刻的不自然。
空气都似乎凝结了一般,年绶仔细看着钱军,也是一本正经道:“对呀,如果你在骗我呢?”
钱军立即道:“但是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钱军的这番话,最终目的就是让年绶他们以为他目击证词中有误,而不至于怀疑他就是真正的弃尸者。
年绶笑了:“开玩笑,你除非有毛病,否则你骗我干嘛,你如果想隐瞒,完全可以不说出来的。”
钱军依然是满脸愧疚:“如果那晚,我在加把劲,也许就能追上那个人了。”
“已经发生的就无法再挽回了,”年绶端起茶杯,“我的嫌疑还是可以洗清,但是有两点,第一我师兄夏冰不再负责此案了,上面派了一个警司下来,叫什么来着,哦,对,詹天涯,这个詹天涯是现在的专案组组长。其次,昨晚发现的那具尸体不是商书云的,至于是谁,还查不出来,和第一具尸体相同,凶手都抹去了死者的指纹,第一具尸体还可以用样貌来调查,第二具尸体连头颅都没有,不知死者的样貌,更难查。”
钱军问:“年绶,那你现在是打算查死者的身份?”
年绶道:“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权春霞,但警方也没告诉我权春霞的下落,我估计应该是失踪了,实际上,我认为权春霞的嫌疑很大?”
钱军问:“为什么?”
年绶便将他从李蛤蟆处查到的线索告知给钱军,同时仔细观察着钱军的表情。不得不说这个钱军的演技真的可以拿影帝,他似乎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听得很认真。
钱军听完后问:“你是觉得,他们是为了复活去世的儿子才做了这些?”
年绶道:“只是我的猜测,还没有证据可以支持,所以,我想去找权春霞。”
钱军摇头:“警方肯定出动了,他们都找不到,我们又怎么可能找到?”
年绶道:“如果权春霞要躲,肯定会用异道的办法,而现在她要躲藏的地方除了冥市外,就是求助冥市内与她关系极好的人。”
钱军赞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夕环道:“如果现在权春霞潜回冥市,随便找个摊位躲起来,别说巡查,就连我们都不一定能找到。”
钱军拿出电话:“那简单,我们马上致电给井主任,让他封闭冥市,不允许任何出入,然后挨个摊位调查不就行了吗?”
年绶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就这么做。”
钱军立即打电话给井泰,年绶又拿过电话对井泰说了几句,井泰立即调派人手准备,同时等年绶等人前往。三人离去前,年绶发现钱军掏出一个药盒,直接拿茶水吃药。
年绶见状问:“你生病了?”
钱军尴尬一笑:“对,老毛病了,一直在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