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军又道:“不是说权春霞身手不错吗?我们俩万一不是她的对手?”
这句话让年绶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钱军怎么会知道权春霞身手不错?钱军虽说是安保人员,但对冥市内异商的身手不应该知道的那么清楚,再说,这段时间他也没有透露过权春霞身手不错这件事。
年绶没有反问钱军,只是道:“没事,这里进出只有一条路,不行我们一人抱着她一条腿,打死也不松手,看她怎么逃。”
等三人到了三楼,敲开房门后,开门的是个老头儿,也就是权春霞那位朋友的老伴儿,老伴儿只是说他妻子不在,去排练剧场那边了,不是去打麻将,就是和剧团里的退休干部喝茶摆龙门阵去了。
年绶三人立即赶到排练剧场,所谓的排练剧场实际上也是近几年重新租借的一个小楼,原本小楼是开健身房的,后来因为地方偏僻,实在没生意,就干脆低价租给了川剧团作为排练用。
三人走进排列剧场所在的小楼后,发现楼道内四下都摆着杂物,各种东西都有,木梯、水桶、油漆刷等等,说脏乱差毫不过分。
因为排练剧场在顶层,所以三人必须步行上五楼,就在走到四楼的时候,三人就隐约听到有人在唱戏声音。
年绶示意夕环和钱军停下,保持安静,让他们仔细听,只听那女人唱道:“含悲忍泪托故交,为姐仙山把草盗,你护住官人莫辞劳,为姐若是回来早,救得官人命一条,倘若是为姐回不了,你把官人遗体葬荒郊,坟前种上同心草,在坟边栽起相思树苗,为姐化作杜鹃鸟,飞到坟前也要哭几遭……”
钱军问:“这唱的是什么呀?”
年绶抬脚往上走:“白蛇传。”
到了五楼后,三人沿着教室走廊朝着门口走去,隔着窗户上的花玻璃隐约能看到屋内有个人影在转动,但因为花玻璃的缘故,无法看清楚那人样貌。
这个人会是权春霞吗?
来到门口,年绶往里看去,发现排练室内有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两人的身形都是女性。坐着那人背对着门口坐在折叠椅上,在她跟前还有一个穿着戏服的人站在那唱着《白蛇传》,同样也背对着门口。
这两人中谁才是权春霞?
站着的?还是坐着的?
年绶示意钱军看好门口,随后上前问:“权春霞?”
这三个字出口后,唱戏那人浑身一颤,立在原地并未转身,而原本坐在椅子上那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年绶见状直接冲了上去要抓住唱戏那人,他下意识想到权春霞杀死了她的挚友,还把尸体摆在椅子上听她唱戏。
万万没想到的是,年绶在抓住唱戏者的胳膊,将其身体拨转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人竟然戴着川剧变脸的面具,就在他发愣的时候,原本躺在地上那人突然间跳起来,一记鞭腿抽在年绶身上,随后朝着门口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