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景盛所说的这些,让年成凯明白,问题也许出在杨元修的身上。当然,阴木掌眼和无字天书也很重要,但他不能去抢吧?就算去偷出来,也不知道杨元修会将那两件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师父,你在想什么?”呼景盛将一杯热茶恭敬地放在了年成凯的桌前。
此时,两人已经回到年成凯的当铺中,年成凯一直坐在那里走神思考,而呼景盛则在当铺内忙碌着擦桌子打扫泡茶。
年成凯道:“呼老板您没必要这样。”
呼景盛立即道:“您是师父,我是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弟伺候师父是应该的。再者说了,以你我的年龄,我拜您为师,也没有不妥。”
的确,如今呼景盛四十岁出头,而年成凯已经六十,从年龄上来说,收一个差自己二十来岁的徒弟也没什么不妥。可年成凯想到自己的两位挚友,黄道二十多岁,而池同书才近四十,如果真的收呼景盛为徒弟,那比两人年纪要大的呼景盛还得称呼他们俩为长辈。
刚这么想,黄道和池同书就走进当铺,两人自然不认识呼景盛,年成凯立即介绍:“这位是元如斋的呼景盛呼老板,这两位是我的好友黄道和池同书,都在警察厅供职。”
呼景盛琢磨下,又为难地看向年成凯,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
年成凯只得道:“各叫各的吧。”
呼景盛闻言大喜,因为年成凯等于是默认了他这个徒弟。
黄道和池同书却很纳闷,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而呼景盛则大方介绍自己就是年成凯的徒弟。
黄道和池同书大惊,随后池同书嘴欠道:“不对呀,我和老年也是兄弟相称,那我不是你的长辈了?”
呼景盛为难,年成凯赶紧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各论各的。”
池同书闻言大笑起来,呼景盛也笑了,这才化解了尴尬。
趁着呼景盛去泡茶的功夫,年成凯将事情缘由告知黄道和池同书,而自己则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冲动了?就这样收了呼景盛这个徒弟。虽说年成凯不是不收徒,但他收徒看重的是徒弟的人品,而呼景盛的人品,他实在是不了解。
呼景盛不仅泡茶,而且还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这让年成凯、黄道和池同书无比诧异,要知道呼景盛这种人怎么可能下厨呢?
呼景盛解释道:“师父和两位兄弟都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我自小就对厨艺感兴趣,可家父认为那是下人做的事情,但我还是背着他们偷偷学。”
年成凯问:“时代不一样了,如今不比从前,做厨师也没什么不好呀,虽说人分三六九等,但我认为应该从品德上来分,而不是职业。”
呼景盛苦笑摇头,他也无可奈何。
一顿饭下来,三人的关系又拉近不少,年成凯依然在观察呼景盛,他不想收一个品德有问题的人为徒弟。
饭后,四人又讨论起了关于杨佑生的事情。
黄道说:“我和老池去档案室调那杨佑生的资料,谁知道杨佑生在档案室只有基础资料,详细的一概没有。”
年成凯问:“这是为何?”
池同书道:“我之前说过,杨佑生因为乐善好施,抗战之后又年年捐钱,所以上面将他认为是重要人物,自然档案资料都封存起来了,不过呢,警察厅只有基础档案这是正常的,只有军统那边才有详细的底子,而军统那边的底子,都是以前军统背地里自己悄悄调查的,这叫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