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绶下意识将夕环护在身后,商重却举起双手站起来:“抱歉,以这种方式来见你,我没有任何恶意,我也没有带武器,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可以把自己绑起来。”
年绶想了想,将门关上,不过却一直将夕环护在后方,随后问:“你来做什么?”
商重从口袋中摸出一把东西,然后小心翼翼扔在柜台上:“我来之前,先把你这里的偷听器全都拆除了。”
年绶脸色一变:“偷听器?”
“对,你外公派人装的,你上上下下就连洗手间里都有,”商重面无表情地说,“装偷听器的时候,负责人就是我,所以我很清楚。”
年绶扫了一眼那些偷听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商重道:“我想你帮助我。”
年绶疑惑:“帮助你?什么意思?”
商重解释:“帮助我逃出年无垠的掌控。”
年绶摇头:“我不明白,我外公怎么掌控你了?”
商重却是看向夕环:“夕小姐,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伤害你们,所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需要那么警惕。”
夕环看了一眼年绶,随后道:“你们坐,我去给你们泡茶。”
商重立即道:“可以要一杯咖啡吗?”
夕环微微点头上楼去了。
年绶看向旁边的椅子:“坐吧。”
商重落座后道:“我大哥叫商铜,你已经知道了,我和我大哥几乎一模一样,但我们不是双胞胎,还是有区别,只可惜我和我大哥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但最后那个女人选择了我,可惜,我大哥冒用我的身份……”说到这,商重苦笑了下,“你懂的,你知道他做什么了。”
年绶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
商重又道:“他们结婚了,我以为我能够放弃,谁知道,我还是没忍住,后来我嫂子有了孩子,孩子不是我大哥的,是我的。我大哥知道了这一点,他以此作为要挟,让我去做了手术,让我们俩的外貌变得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区别,然后以前的商重消失了,只剩下商铜一个人,我也是,他也是,这样,他可以变戏法,可以同时出现在很多地方,那时候我才知道,他是在为你外公,也就是年无垠卖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再后来,也就是这次,年无垠让我杀了他,因为我不杀我大哥,他就会伤害我嫂子和孩子。”
说到这,商重又笑了:“说实话,我很乐意杀了那个王八蛋,但我杀了他也等于是落了把柄在年无垠手中,而且我最爱的人和我的孩子也被年无垠监控着,如果我反抗他,他们俩就完蛋了。”
年绶微微点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商重又道:“之前是我的自我介绍,接下来才是重点,年绶,你要听好了。”
年绶注视着商重:“什么?”
商重道:“年无垠安排年震宏去自首,实际上留了一手,他不是在逼迫你,而是在逼迫你父亲,因为他认为你父亲一直都在附近,至少不太远的地方监视着这一切,你也许不懂,但你父亲肯定明白。如果他肯现身去见年无垠,并且达成协议,那么年震宏真的就可以得到年无垠那些所谓的证据,从而变成真正的凶手,还你父亲一个清白,这样你父亲就不用再被通缉了。”
说到这的时候,夕环刚好端着茶和咖啡下来,听到这她都惊得停下了脚步。
年绶却很镇定:“如果我父亲不出现呢?”
商重道:“因为这是他唯一一次可以洗清嫌疑的机会,如果他不出现,不去见年无垠,不达成协议,那么年震宏就会对执法人员说,所有的一切都是胡聚逼迫他做的,因为胡聚要杀害年玺,这样一来,执法人员就会加重对胡聚的通缉,胡聚再想接近年家,亦或者留在斗城,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年绶道:“他以自己的亲儿子作为筹码来逼迫我父亲现身?为什么我父亲对他那么重要?既然这么重要,他当初为什么要陷害我父亲?”
商重道:“他现在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就是关于转生的秘密,而他确定你父亲知道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