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琅赶紧道:“是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
胡聚忍不住笑了:“可以,今天最后一个问题。”
珐琅收起笑脸:“师父,你为什么要去年家?是组织安排的?可你先前又说自己是孤军的叛徒。”
胡聚道:“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的。”
实际上珐琅也知道,他问也没有用,胡聚不会告诉他。但他心中很多疑问,比如说胡聚为什么要收养自己?既然他讨厌孤军,为什么要用孤军的那一套来培训和训练自己?又为何不告诉年绶,关于自己和胡聚的关系?
虽说胡聚对待珐琅就如亲儿子一般,但珐琅始终还是想得知自己的身世。他曾经多次问过胡聚,而胡聚只是告诉他,珐琅是他在医院门口捡到的,原以为珐琅有病才被抛弃,谁知道身体很健康,于是便将其收养,而收养的目的,就是让珐琅出面为自己办事。
珐琅从小的性格就比较开朗,但胡聚似乎并不喜欢他这种性格,一直告诫他要有点城府,不要把喜怒哀乐挂在脸上,所以,在珐琅一开始接触年绶的时候,他完全是伪装自己的个性,但他装得很困难,毕竟那不是真实的他。
“那……”珐琅在心里犹豫了半天,又问,“那我下面该怎么做?”
胡聚道:“与盘古保持联络,继续留在年绶的身边,年绶不会排斥你,但是,你要注意商重这个人。”
珐琅道:“我不喜欢商重,他太阴沉了,我尝试过去了解他,却发现他就像是个精神病一样。”
胡聚道:“商重这个人是否存在都是一个问题。”
珐琅疑惑:“什么意思?”
胡聚道:“年家、年氏集团、川北冥市每一个人我都认识,而且都有大概资料,唯独商重这个人我不认识,按照他提供的资料,他和他哥哥商铜是双胞胎,商铜的确是川北冥市的异商,可我的调查中,他是独子,不可能有一个双胞胎弟弟,至于他所说的什么与嫂子直接的关系,都是谎言。”
珐琅分析道:“师父,照您这么说,商重没撒谎,他的确是年无垠派到年绶身边当眼线的。”
“没错,这就是商重高明的地方,”胡聚看着窗外,“年绶肯定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如果他还刻意隐瞒,只会引起反感,年绶也会远离他,不如直接告知实情,再编造一个故事,让年绶知道他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管真假,就算年绶怀疑,也比彻底隐瞒的要好。”
胡聚说完后,珐琅感叹道:“师父,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要告诉我,不要轻信他人,甚至连你有时候都不要信。”
胡聚道:“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矛盾的东西,既美好又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