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詹天涯的吩咐,8424的人在将苏博达安全送到年绶处之后便离开了,离开前还告诉年绶,他们不会派人偷偷跟着,毕竟就算他们再专业,也担心会出现意外,如果被苏博达发现,一切将前功尽弃。临走之前,其中一名8424的干员告诉年绶要注意下苏博达,因为他觉得苏博达很奇怪。
年绶问:“奇怪?什么意思?”
干员道:“我们带他从埃及离开的时候,海关把我们扣押检查,因为他护照上的出生日期是上世纪三十年代末,而他的样子就如同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换做谁也不会相信那是本人,好在是德国方面给了证明我们才顺利离开。”
年绶道:“我也觉得奇怪,还有别的吗?”
干员迟疑了一会儿道:“他每天中午无论发生任何事,都必须要睡觉,而且他似乎不吃东西,至少我没见过他吃东西喝水,不知道他是靠什么活着的。”
年绶微微点头:“明白了,谢谢,我会注意的。”
干员又叮嘱道:“詹主任让我告诉你,这次算是你的实习任务,好好加油,你很快就会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
年绶一脸疑惑的时候,干员已经离开。
成为8424的一员?年绶从未这么想过,更没有期盼过,虽然之前詹天涯想要吸收他进入8424,可他不喜欢受到约束,就如他从小到大都不愿意成为年家的执掌人一样。
夕环并没有年绶所想的那样不愿意离开,原本年绶还想让夕环留下来,等待夏冰那边的消息,但夕环却坚持要与年绶同行,似乎恨不得立即逃离斗城,离开夕锦华可能在的范围内。
临出发前的那个晚上,夕环裹着被子靠着墙,浑身瑟瑟发抖,目光不是看着窗口就是门口,虽然年绶不断安慰她,但她总是让自己内心安静下来。
夕环道:“我这几天一直梦到我爸,我梦到在洗手间里照镜子,谁知道镜子里出现的不是我的脸,而是我爸的脸,我爸脸上还有另外一张扭曲的脸,冲着我诡异的笑。”
年绶抱紧夕环:“没事的,一切都会查清楚的,你要相信,他毕竟是你爸,他不会害你的,如果他想害你,早就做了,不会等到现在。”
夕环抬眼看着年绶:“年绶,你说,我妈会不会是被我爸害死的?”
年绶问:“现在讨论这件事,你不会觉得害怕吗?”
夕环坐起来:“我现在能依靠的人只有你,我现在也不是在和你讨论,而是希望你可以推测一下。”
年绶也坐起来靠着床头:“可是你完全失去了过去的记忆,没有确切的线索,你让我怎么推测?”
夕环道:“我只能依稀记得,我八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原本睡在我旁边的母亲起身来,然后走出屋外,我醒来后,叫着我妈也往外走,但是我很害怕,一边追一边哭,后来就晕倒了,事情就是这样。”
年绶问:“你妈起来的时候,你爸在旁边吗?”
夕环摇头:“没有,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我爸不和我们一起睡。”
年绶疑惑:“从不?”
夕环摇头:“从不,就算是我妈失踪后,我爸独自抚养我,我晚上害怕做噩梦,我爸也不会和我一起睡,而是睡在房间门口,他说自己睡着会打呼噜会说梦话会吓着我。”
年绶沉思了片刻:“当时你家住在农村,有几间屋子?”
夕环回忆:“大概有住的地方只有两间,但我爸住在堂屋里,就是我和我妈所住房间的外面,要进房间,必须经过堂屋。”
年绶道:“这么说,无论是你还是你妈起床后,都应该经过堂屋,被你爸发现,你当时出来没看到你爸?”
夕环摇头:“我的记忆不是很清晰,只能隐约记得这些,很多细节都是后来我爸说的。”
年绶问:“那么,你爸没说那晚他在做什么了?”
夕环道:“他说,看到我妈出去后,他就醒来,赶紧起身去追,谁知道出去后我妈就不见了,他听到我的哭声折返回来,发现我晕倒,将我抱回家,又继续寻找我妈,可始终没找到。”
年绶没再说什么,因为夕锦华告诉夕环的这番话漏洞太多,很明显是在撒谎。但按照夕环所说,他父母的感情很好,可站在刑侦的角度,夫妻一方有人被害,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另外一人。首先就要找到动机,确定嫌疑人再寻找线索和证据。
年绶问:“当时报案之后巡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