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绶对那两个奇怪的阴阳先生愈发觉得好奇,好奇程度甚至与老年公寓发生的这些怪事不相上下。所以,年绶决定趁他们去西楼的时候,自己留下来查看下李树端、张永顺和王卫兵的房间,房间虽然已经被打扫过了,但再看一遍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年绶和杨巅峰打了招呼后,杨巅峰让他回头赶紧去西楼,或者是电话联系,年绶迟疑了下,随后追到电梯口,询问那两个阴阳先生:“两位,没请问你们尊姓大名?”
较高的那位摸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年绶:“唐堂。”
唐堂。年绶看着名片上的字,名片很简单,黑底白字,除了姓名和电话号码之外,没有别的。年绶见另外一个没反应,只得问:“那么这位呢?”
另外一人没有递名片,只是冷漠地回应:“唐绝,绝对的绝。”
“谢谢。”年绶笑了笑,然后松开了按住电梯的手指,直到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年绶始终盯着唐堂的双眼,他可以肯定的是,那双眼睛里很干净,没有杂质,那不是骗子会有的眼睛。
那么,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异道中人?
年绶回到李树端房间门口,却看到阿茕在房间内四下看着,似乎在找什么。夕环就站在阿茕的身旁,见年绶进来赶紧道:“阿茕好像有点不对劲,她在门口墙角的位置看了很久,然后又走进屋来。”
年绶上前问:“阿茕,你怎么了?”
阿茕伸手摸在床沿边上:“好软呀。”
“软?”年绶上前摸了摸,“不软呀。”
阿茕转身坐在床边,继续吃着巧克力,就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年绶看了一眼夕环,耸了耸肩,四下观望着。李树端的屋子内摆了很多工艺品,这些工艺品大多数与宗教有关系,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都是一些传说中可以驱邪的,书架上的那些书也都与神秘文化有关系。
年绶看了一圈后,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可以肯定的是,李树端这个人似乎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又没有入门,充其量只是一个异文化爱好者。这样的人会不会与异道有什么关系?然后被人盯上?
不大可能,异道的人不会节外生枝做多余的事情。
年绶转身又去了张永顺的房间,张永顺的房间更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一个普通老人的房间,看得出来张永顺喜欢下象棋,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爱好。而王卫兵的房间就是一股子药味,房间里很多关于养生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些地摊杂志,记载的无非都是一些完全不靠谱的民间偏方,床头上也放着各种各样的药瓶子,床底下还有一个泡着爬行动物的罐子。
年绶坐在床边上,叹了口气,王卫兵是不想给儿子添麻烦,也不想死,所以才会病急乱投医。其实可以理解,大多数得了绝症的人都是如此,就算是再不靠谱,哪怕觉得有一丝丝希望都愿意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