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声音再没有出现过,张聪也就逐渐淡忘了这件事,不过他依旧走不出阴霾,每日处于痛苦之中,几乎不吃东西,体重也因此减轻了不少,最终导致失眠,只能不断的干活麻痹自己,直到自己累倒。
最终,如张聪所愿,他真的累倒了,而且生病了,病得很严重,直接住进了医院,每天在病房中靠助眠的药物缓解自己难受的情绪。原本以为这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张聪竟然收到了陈慧的短信,短信中陈慧气急败坏询问他,为什么断了宽带?为什么没有继续交房租?
张聪当时气得挣扎着要起床去找陈慧,他气的是,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一个厚颜无耻的女人?为什么自己还走不出去?为什么自己会那么蠢?
就在张聪摔下床的瞬间,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而这次那个声音开始讲述张聪以前如何对陈慧好,张聪就算是堵住耳朵也没有用,当那个声音讲述完毕后,猝不及防地说了一句:“这种女人不配活着,你应该杀了她。”
张聪听到这句话,心里反而没那么难受了,他放下堵住耳朵的手,苦笑着说:“我肯定是精神分裂了,不过也好,至少分裂出来的那个我,还可以陪我说说话,聊聊天,因为有些话,我没办法对别人说,他们理解不了,就算是嘴上说能理解,那也只是安慰而已。”
那声音道:“你没有精神分裂,我是真的存在,只是你看不到,别人也看不到,但能听到我声音的人只有你。”
张聪愣住:“你到底是什么?”
“首先我绝对不是你认为的鬼,也不是你可以理解的东西,”那声音道,“你不需要理解我,但你需要对我有一个称呼,不如你就叫我索尔思吧。”
索尔思?张聪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听到这里的年绶也重复了一遍那个词,詹天涯则很疑惑,索尔思是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一个名字,还是另有深意?
张聪也不明白,便问:“索尔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要叫这个?”
索尔思回答:“我自己起的名字,不用深究。”
詹天涯在旁边的纸上写着,很快詹天涯将纸递给年绶,上面写了一个英文:source。
年绶看着那个英文,发现读音接近索尔思,意思是来源、来自和起源的意思。
詹天涯又提笔在那个英文前加了一个词,变成了lightsource,连起来就是光源的意思。
年绶会意,大致明白了那个东西为何要叫自己这个名字,也就是说他自认为自己是由光而生。当然,聪明的张聪很快也发现了,便将自己的答案告诉给了索尔思,并得到了索尔思的肯定答复。
但是,索尔思并没有回答太多张聪的问题,只是告诉张聪不要将他的事情说给其他人听,因为他这样做,只会让别人将他当做是疯子。张聪自然没有那么做,但是他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毕竟有人可以理解他了。只是,陈慧并没有放过他,刘军也不时会来店里刺激张聪,结账的时候还故意说自己是陈慧的男朋友,希望看在往日与陈慧的情面上打打折。
张聪怒不可遏,但是因为在店里不好发作,毕竟影响到其他客人也就影响了生意。
张聪回忆到这,深吸一口气:“我承认,那段日子,如果没有索尔思的陪伴,我恐怕已经自杀了,但是我没想到,我越依赖索尔思,就越是走进了他设置的陷阱里。没多久,陈慧开始张罗所谓的庆祝会,庆祝和我分手,还告诉了我们之前认识的共同朋友,她对那些朋友撒谎,把我说成她那样的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做,但我当时真的想杀了她……”
在陈慧举办那个所谓庆祝会的当天,张聪无意识的到了附近。等他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站在了那家餐厅的楼下,耳边又响起了索尔思的声音:“抬头往上看,那个女人就在那里嘲讽你,侮辱你,你难道不想让她死吗?”
张聪站在那,脑子一片空白,不自觉地说:“我想,但是我不能那么做。”
索尔思立即道:“好了,我明白了,剩下的,你就交给我吧。”
张聪随后陷入了无意识状态,当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陈慧已经从楼顶摔了下来,就落在他十来米开外的地方,她身体撞击地面的声音让张聪浑身一颤,他看着已经摔变形的陈慧,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噩梦,直到他看到人群围上去,直到执法人员赶到,直到救护人员赶来,他才明白,那一切都是真的。
索尔思此时对他说:“你看,那个贱女人已经死了,她再也无法欺骗你了。”
回忆到这里的时候,张聪失魂落魄的说:“情绪激动的时候,虽然我真的很想杀了她,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那么做只能毁掉我自己,那么做只能让我更痛苦,因为我不用复仇的,原因很简单,陈慧那种人既然能做出这种事,证明她的思维和智商都是有问题的,未来她迟早有一天会遭到命运的毒打。只是,我完全没想到,索尔思可以办到,我并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我也不敢问,只得匆匆逃离。”
詹天涯皱眉,他现在很想让张聪交代,他或者是索尔思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李奇是他们派去的卧底,又为何要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杀了他?
张聪回到自己的住处,不断用手机寻找着新闻,想知道会不会查到他,而索尔思则不断的宽慰他,就算来调查,发现他在现场,也拿他无可奈何,因为张聪根本就没有接近陈慧,陈慧那些朋友也没有看到他。
张聪害怕地问:“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