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绶的话让坐在监视器跟前的胡仲源和詹天涯等人为之一愣,不知道年绶准备做什么。
索尔思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年绶。
年绶道:“如果要我带你回家,必须有前提,前提就是你得告诉我前因后果,你是什么,从哪儿来,这几十年内又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不需要讲那么详细,说重点就行了。如果你不愿意,你完全可以大开杀戒,让你繁殖出来的那些你不断的shā • rén,那样做的结果就是鱼死网破,可是,你却无法回家,损失最大的人还是你。”
索尔思忽然笑了:“你在和我谈判。”
年绶微微点头:“没错,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告诉我这一切的前因后果,我就带你回家。”
刚说完,年绶的耳机中传来了詹天涯的声音:“年绶!不要随便做出承诺!”
年绶不以为然,直接摘掉耳机放在桌上,指着耳机对索尔思说:“你看到了吗?我把耳机都摘下来了,我不会听8424的指挥,如果我不愿意,他们拿我没办法。”
索尔思看着桌上的耳机,没有思考多久便说了一个名字:“司马墨策。”
年绶皱眉:“你该不会说你是司马墨策吧?”
“不,”索尔思微微摇头,“我醒来之后第一个依附的人,就是司马墨策,那时候我和现在不一样,我那时候只是一股力量,没有思维,更没有智慧,所以,司马墨策可以轻易指挥我去做一切事情。”
年绶想了想问:“你是说,你以前是被藏在司马家的那本无字天书之中?”
索尔思承认道:“准确来说,我是被封在那本书当中的,能放我出来的只有司马家的人。司马墨策知道怎么驱使我的口诀,用当时的话来说,那算是一种你们认为的异术,但是,实际上那是一种命令,我听到命令后单纯的执行而已,毕竟那时候我不具有思维,就像是你们人类手中的武器。”
年绶浑身一震,他这才意识到,索尔思有可能就是一件武器,一件远古异文明霾国创造出来的武器。可是,如果一件武器产生了自主意识,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索尔思的回忆中,在司马墨策将它从那本书放出来之后,便在年成庆跟前演示了一遍,而这个演示则险些要了年成庆的命。紧接着司马墨策逃走,但他并没有逃太远,因为他这个穷了几十年的人,决定利用这种力量来让自己过上好日子,于是,他开始劫杀路人。只是没想到的是,司马墨策的这种生活没有持续多久,就遇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人就是当时昆市纺织厂老板孙海昌的妻子黄晓林。
终于讲到黄晓林了,年绶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只是平静地说:“然后呢?”
索尔思拿起喝光的杯子观察着:“那天晚上,黄晓林独自回家,司马墨策准备拦路劫杀,只不过他当时并没有真正明白怎么使用我,单纯的只是想用我控制住黄晓林,然后抢走她的财物。我后来回忆这一切的时候,觉得司马家的后人如此的没出息,真是可悲。”
年绶打断索尔思:“你刚才说回忆?可是,那时候你只是单纯的武器而已,怎么会有回忆?”
索尔思看着年绶道:“看在你要带我回家的份上,我就耐心给你解释一下吧,我是光的一部分,对于你们人类而言,能看到,却无法触碰,但这种物质中存在着你们所说的能量,能量具有存储的功能,虽然当时我没有思维,但我经历过的一切都被记录了下来,在我产生思维后,就会形成你们人类认为的回忆。”
监控室中的詹天涯和胡仲源也在仔细听着,夕环也听得很认真,而阿茕则无声地重复着索尔思所说的每一句话,似乎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记录。夕环完全没发现,此时的阿茕表现得其实和她一样,因为她也是用这种方式来记录。
阿茕完完全全就是在复制和模仿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