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绶不由得想起变成怪物,如今下落不明的夕锦华,以及夕环那离奇失踪的母亲。这之间有什么关联?为什么鼎部落创造出来的怪物,会附在夕锦华的身上?
完全没有任何头绪,越想越乱,年绶只得爬起来洗了一个澡,让自己稍微舒服后强迫自己安静下来进入梦乡。
这一夜,完全没睡的只有鹦鹉刑术,那只鸟一直在窗外,先后观察着四间屋子内的五个人,最后又飞回了夕环的房间,落在电视机上,注视着睡在床上的阿茕。
阿茕根本没睡,而是慢慢坐起来,也注视着鹦鹉刑术。鹦鹉刑术立即飞出窗户,但阿茕却直接上前将窗户关死,看着落在不远处树上,从树叶缝隙中看着自己的鹦鹉刑术。
一人一鸟就那么注视着,直到最后鹦鹉刑术消失在黑暗之中。
清晨,五人出发徒步进山,在他们刚进山不久,鹦鹉刑术又飞来直接落在了夕环的肩头。年绶看着鹦鹉刑术,觉得奇怪:“这只导盲鸟现在怎么不喜欢说话了?以前可是个话唠,每天唠叨个没完。”
夕环侧头看了一眼鹦鹉刑术:“不知道,也许前段时间飞出去经历了什么让它变得更成熟的事吧。”夕环说完自顾自笑了下,却完全没有意识到鹦鹉刑术现在的异常。
因为不是第一次进高黎贡山,所以年绶等人前进得很顺利,也如他推测的那样,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就来到了孙志文所提到的那个有岔路口的位置。
可是,眼前只有一条路,根本没有岔路口。
年绶四下看着道:“我们分开找一找,也许路被草丛掩盖了。”
五人分开寻找,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岔路口。
商重看着张聪问:“也许孙志文就是编了一个故事,你们还真的相信了。”
夕环却不同意:“如果编故事,他的死又怎么解释?”
商重不屑道:“说不定他原本就有心理疾病,突发心脏病死了,只是巧合而已。”
就在此时,张聪的语气变了:“你们这样禁锢着我,不是办法,把紫水晶项链拿掉,我来找。”很明显,原本藏在影子里的索尔思苏醒了,控制了张聪的身体。
年绶上前道:“如果我们拿下项链,谁知道你会做什么。”
索尔思看着年绶道:“你能不能稍微动动脑子?如果我要杀你们,我根本不用设局引你年绶出现,绕那么大的圈子跟你说那些事,我大可在老年公寓就设局把你们的人都引来杀掉,你们当时根本不知道如何对付我。”
的确,索尔思说的有道理。年绶看着夕环和商重,夕环直接道:“我听你的。”
商重则摇头表示不同意,阿茕的注意力则一直在鹦鹉刑术身上,根本不看年绶一眼,所以,也不需要征求她的意见。
年绶此时却突然问:“你虽然自己无法摘下来,但你可以让张聪摘下来。”
索尔思冷笑道:“如果张聪能摘,我早就让他摘下来了,还需要等到现在吗?”
年绶迟疑了下,上前要帮索尔思摘下项链。而商重却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冲年绶摇头。
索尔思侧头看着商重,冷冷道:“等我自由了,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年绶的手停住了,商重反而是松开了年绶:“好,我等着你。”
年绶摇头皱眉,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取下了紫水晶项链。项链被取下来的那一刻,索尔思伸了个懒腰,然后看向商重目露凶光,地上的影子也飞速朝着商重冲去。
年绶立即喊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