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下酒杯站起身来,回身看向那儿的伏缉熙。伏缉熙当即后退,险些碰上长廊的栏杆。
意识到反应过度,低眸未看她,“公主欲要何表示?”
“既然是心有所喜,怎能不表真心。”
伏缉熙不知道她到底是要什么,但总觉不是什么好的,不说话。
“不脱衣裳如何见真心。”她道。
伏缉熙抬眸来,有震惊,恼恨,“脱了衣裳也见不着。”
“你怎知我见不到呢。”燕攸宁冷冷淡淡。
伏缉熙知不让她出了气这事过不去,过不去他便也不好过。
一阵犹豫后抬手欲解衣带。燕攸宁伸手按住他的手,“冻着可不好,回寝殿吧。”
闻她语气中没了那高山寒雪般的疏离冷漠,伏缉熙知道她不生气了,此前那事算是揭过,心底松了口气。
琇莹回时只见席间书简、酒盅与翻倒的酒杯,人早不知何时离开。
*
寝乐殿,温暖安逸,日光在窗棂外透过纱帘照亮殿中。
燕攸宁坐于床沿束起的翠色罗帐间望着伏缉熙。他耳尖染红地脱去外袍又解开了里衣。
“公主。”微蹙着眉头,面颊带粉垂着眼睫,“如此算有真心吗?”
白玉色的肌肤在解开的素黄衣襟间若隐若现,燕攸宁看着他下半身的衣裳,遗憾不能见。
要以如何理由才能瞧见呢。
一定十分漂亮。
她站起身,伏缉熙顿时抬眸看她,见她眸色幽沉。
“阿玉让别人看过么?”她如此问。
伏缉熙不知如何回答,心觉羞愤,“只有幼时母亲见过,还有曾经身边的宦人。”
“哦?”当真是从里到外都白白净净了。
她行至伏缉熙身前,伏缉熙显得想要后退。她指尖挑开了他若隐若现遮挡着的衣襟。
“肤如凝脂,豆如春杏。我瞧你这喜欢也就五分的真心吧,另外五分算是美色凑上了。”
指腹滑过他的小腹止于长裤的腰带上,蓦然被他的手抓住。很烫的掌心裹着她的手。
“公主既然见到了五分真心那也不该再……轻薄。”又是些羞于启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