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攸宁见他靠在自己身上没了声响,玉白的耳尖却染了红晕伸手去捏了捏,而后才听到他低低闷声:“那我肯定要死在那里,你别想将我拴起来。”
“那你认错吗?”
“不认。”
燕攸宁轻笑,“一身硬骨头,拆都拆不动。”
她低头将他的脸抬起,看他脸颊上薄薄红晕,“又羞什么?”
他将脸挪开,拒绝看她。
燕攸宁想,若非这模样惹人,哪能得她如此多的耐心。
低头凑近他耳侧,“不认,那就关进去,死了也比逃了好。”
伏缉熙被绑在身后的手捏了起来,转头与她视线相对,眸里幽深掠起风雪。
她覆上他的唇将人压在地上,血色已浅触感依旧绵软。他轻轻一声受疼的口申吟入了她口腹,长眉蹙起,额上又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燕攸宁知道是压着他背上的伤了,却不作罢,肆意在他口中索取,味道是极其美妙的。
美人就是要如此享受。
甚至想要将他的衣裳都脱了,深入到灵魂也未尝不可。
许久直到牵拖出银丝,又滴落在他被□□得饱满艳红的唇上。燕攸宁想他当是也动了情,只见眸里水光潋滟,胸口起起伏伏无声口耑息。
致命的诱惑,让她的心都有些颤抖。
“阿玉也是喜欢的。”她道。
“强迫也叫喜欢吗?”他轻喘着质问。
燕攸宁扬唇笑了,“什么叫欲望,阿玉有感觉到吗?”
伏缉熙脸颊的红晕愈甚,蹙眉侧头。后背下指尖圆润的指甲印进了手心里,她问什么问,她不是知道了么。
将他吻成这样,能没有反应吗。
气死了。
“下流。”他道。
“下流之事,与下流人做。阿玉既是有了下流的反应,与我这下流人一丘之貉。”
伏缉熙说不过她,咬牙保持缄默。燕攸宁将他拉起靠进怀里,鼻尖钻入淡淡血腥气,想是血流多了。
“还逃不逃了?”她问。
伏缉熙额前与鬓角的发丝都已浸了湿意,细软纤长的睫毛轻轻抖了抖,“逼我说得答案,便是公主想要的,公主相信吗?”
“你说我就信。”
“暂时不逃了。”他道。
暂时,燕攸宁险些失笑,她说她信,所以他就不说谎了。
抬眼见窗外天色已暗,楼中光线昏昏,遂将伏缉熙身上的束缚解开,扶他站起。
伏缉熙当即就将她推开,推得她踉跄差点撞到墙上。他自己也因腿脚麻痹,身上疼痛踉跄退了几步跌倒,跪趴着,双手撑地。
“还是学不乖。”燕攸宁道。伏缉熙缓缓撑着站起,视线凉薄扫过她,稳了稳身子转身下楼。
“我不是牛马。”
“贵族公子么?我倒就喜欢你这样的。”
她提步跟上前去,带着几分戏谑,“不知阿玉的心和脑,哪个更有控制权。”
伏缉熙皱了眉头,无回应。
至寝乐殿前,伏缉熙并不想进去,被燕攸宁一把推了进去。燕壹、燕贰守着殿外,让他半步不能离开。
燕宫的宦人已前来催促去往宴席,燕攸宁遂出了高平宫。
伏缉熙没有选择只能进了大殿里,身上的伤每一扯动都要疼的他抽气,面上露出些许疲惫与虚弱地缓缓扶着案几坐下。
昨夜在山中冻了一整夜,一早颠颠簸簸地被马匹驮着回来后就丢到那慎思楼里,受了两百鞭,再之后就余他一人躺在那地毯上。
昏昏沉沉终于有些麻痹了痛觉,四肢也在一夜的绑缚里麻木,然她出现后痛觉与不适都被重新唤醒。她还压着他,做那等无耻的事情。事了更是嘲讽他有反应。
简直不能更过分。
燕攸宁从宴席回来已是夜深,殿中灯火颤颤,她身上檀色的深衣上沾了些他的血迹好在并不明显未叫人看见。
伏缉熙已经趴在案上睡着了,燕攸宁走过去蹲下身,见他脸颊粉粉的,红晕还没消去。
又觉不对,伸手摸了上去。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