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捂住唇角哭得失声,手臂上的伤忽地不疼了,但心口揪得发疼,她曾经疼爱的弟弟变得冷酷无情,毫无人性。
片刻后,皇后的声音传了进来:“公主的伤可曾好些了。”
萧宴转身离开,撂下一句话:“不插手孤与阿绾之间的事情,等父皇驾崩后,孤许你带着儿子离开金陵。”
明华又是惊喜,哭哭笑笑,成了疯子。父皇今日旧疾犯了,每日都疼得身子发麻,并非是她诅咒,而是身子真的不行了。
皇后这时走了进来,大步走来,扶住女儿的身子宽慰道:“还疼不疼?”
她这个女儿也是苦命,遇到造反的驸马,秦家谋逆不忠不要紧,偏偏害得她的女儿孤苦一生。
明华心中又喜又愁,听到母亲的询问后摇首说不疼。
皇后闻言就更加心疼了,握着她的手背轻声细语说了一阵。
刺客没有找到,内侍们将宫里各个宫殿都翻找一通,别说黑衣刺客,就连白衣人都没影子,明显就是跑了。
刺客找不到,就没法给女儿出气,皇后便直爽道:“如兰,让你父皇给你挑个驸马,魏、李、殷,侯四家挑一个。”
开国五大世家,秦家败了还剩下四家,择一人也算是有靠了。
明华却没有这等心思,深深看了母亲一眼就躺了下来,没有作答。
皇后长叹一声,唏嘘不已,秦家若还在,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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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檐下的梅花越开越艳,凌寒而开,香气萦绕,闻香的人心情也愈发变好。
萧宴有几日没有过来了,秦绾宁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些,趁着今日阳光不错,让人搬了躺椅出来,自己一人晒着太阳。
竹茗从外间走了进来,手中捧着墨梅,秦绾宁眼中潋滟着晴光,微微一眯,故作笑道:“这花好看。”
竹茗跟着笑道:“是啊,墨梅少见,还是稀罕物。”
秦绾宁从躺椅上起身,吩咐道:“将它摆在南窗下。”
竹茗应声,小心翼翼地抱着进屋,秦绾宁复又在躺椅躺下。
日落西斜后,她回到屋内,黄昏时分起风,她顺便将南边的窗户关了起来,将婢女都隔离在外。
屋内光线也跟着黯淡下来,她围着墨梅看了一圈后才蹲下,慢慢地伸手去挖,在根茎处挖到一张布帛。
陡然一惊。
秦绾宁迫不及待地将布帛翻找出来,将泥土拍打干净,透着昏暗的光色可见上面是一图形。
外间还有婢女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她开心又紧张,小心翼翼地将布帛收好,又细细地将地上的碎土捡进盆里。
做好这一切后,秦绾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跟着热血沸腾,外间是有人接应她的,父兄不在,这个时候帮助她的定然是她的嫂嫂萧如兰。
担心被人发现,她选择将布帛塞进了枕头下面,竹茗等人是不敢翻枕头的。
等晚间仔细看过后再一把火烧了。
今日太阳晒得暖和,她就想要沐浴,吩咐竹茗烧热水。
水烧好之后,她又屏退众人,自己一人轻松些。
热水氤氲,包围着全身,温柔的水意带着不一样的触感,四肢百骸都很舒服,莹白的肌肤在热水的浸泡下慢慢地转为粉红。
肌肤如桃花,软滑如丝绸,软软嫩嫩。
她阖眸想着那张地图,如果是真的,她又该怎么出去,不能光靠梅花与外间的人联系,终究有一日是会暴露。
想着想着,困顿了起来,她眯眼睡了过去。
心里藏着事,耳畔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自己猛地睁开眼睛,萧宴近在眼前。
她蓦地爬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被子,而被下的自己不着一件衣襟。
她羞得脸色通红,抬眸怒瞪着萧宴。
萧宴也只穿了一身中单,袖口绣一青竹,白绿相见,衬得那张脸如冠玉,似谪仙。
萧宴低眸瞧着那中粉妍的脸颊,贝齿紧咬着下唇,粉粉嫩嫩,就像是桃花做的点心,精致美味,味道必然是很好的。
尝过百次,也不觉得腻。
身下人怒视,绵软中透着一股娇憨,他俯身靠近,闻到熟悉的体.香后,心瞬间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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