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眼皮子一跳,“娶谁?”
烛火下的身影冷峻如冰,周身气息凌冽。
东宫詹事一噎,小心道:“还是失踪两年的那位。”
也不知凌王是受了什么魔怔,三番两次要娶秦家的姑娘,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东宫詹事说得一再小心,还是令太子不悦了。凌王染了魔怔,这位储君同样也是,兄弟二人同时都要秦家的姑娘。
寻常女子也就罢了,偏偏是逆党之后,陛下赦免死罪,可这样的身份注定不能成为正妻的。
但凌王求的是妻,这点就触痛了太子的心。太子再是喜欢秦绾宁,都不能让她成为自己的正妻。
凌王的魄力在太子看来就是挑衅。
东宫詹事明白归明白,但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说的。
太子骨子里杀伐果断,实际呢,对感情就是一稚子。
“陛下是何反应?”萧宴眼中映着雷电风云,顷刻间就能乌云密布。
东宫詹事想了想,仔细回道:“陛下教人去找秦姑娘了。”陛下对这位殿下是宠在骨子里,要什么给什么,当初为了凌王就赦免了秦绾宁的死罪,今日为他又去找一失踪的人。
这份宠爱谁不羡慕呢?
东宫詹事感觉到牙齿发酸。
萧宴没有说话,衣裳都来不及脱抬脚就往外走。东宫詹事追了两步,跑出东宫,夜幕低垂,压根不知太子去了哪个方向。
跑了一通,他累得坐在宫门前喘息,太子的性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躁了?
萧宴是习武之人,下盘稳,一通跑到云华宫外,趁着无人之际,翻.墙而进,吓得内侍差点高喊刺客。
太子稳重,怎地也学会了翻.墙的勾当,内侍嘀咕一句后,进去给秦婕妤禀话。
夜色深沉,秦婕妤守着儿子都睡下了,听到有人禀话后又披衣而起,唤来扶桑,“你去盯着些,我怕出事。”
太子不顾旁人猜忌深夜而来,她担忧是出了什么大事。
扶桑亲自去了,搬来梯子认真听着屋里的动静。
听了会儿,静悄悄地,这是风雨前的宁静?
又等了半个时辰,她还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到了子时,她回去禀告。
秦婕妤也纳闷了,这次怎地没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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