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宴对她的惩罚,每晚的惩罚。
萧宴眼中闪过阴霾,裙袂被林间的风吹动起来,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你就不能听话?”
秦绾宁慢慢收起笑意,温柔如水沉静的面容上露出倔强的神色:“萧宴,兄霸弟妻的滋味,是不是很舒服?”
“秦绾宁!”
冰冷阴沉的怒喝声震飞了林间栖息的鸟儿,秦绾宁眉眼不动,依旧踢了一脚,“萧宴,我不过是你给凌王难堪的棋子,玩什么真心真意呢?”
铃声撞上了春风,恣意快乐。
“小嘴愈发伶俐。”萧宴不打算与她继续争执下去,小宫娥的身份他会自己查出来,他懒得再说,近前就抱起娇弱的小女子,“浪费口舌无益,你想听铃声,孤就让您听个够。”
秦绾宁骤然一惊,忙用脚踢开他,“萧宴。”
“绾绾今日甚为美艳。”萧宴唇角溢出得意的笑容,“这次绾绾做得很好,凌王在宫廷的暗探拔出不少,孤赏你入东宫。”
秦绾宁顿了一下,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怯弱,“萧宴,放我走,我不嫁凌王。”
倔强消失得很快,她依旧成了柔软娇顺的小姑娘。
萧宴的手抵着她膝下,指尖微微撩拨,目光跟着一闪,“孤喜欢你听话的样子。”
回屋后,秦绾宁咬牙应了他的要求。
铃与风交融在一起,就像是潮.水撞击海岸,猛烈又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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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宁醒来的时候是在子时,懒散地一翻身,先听到铃声响起,她有些厌恶,拿手去扯,铃声更大了。
没有办法,将双脚塞进被子里去扯,扯到脚踝疼都没有成功。
伺候她的宫娥来了,并非秋色,秋色去了哪里,她没有过问。
翌日清晨,曲桥尽头传来吵闹声,在寂静的偏殿内尤为清晰,秦绾宁赤脚走出去。
明华一身华服,端庄威仪,在与侍卫争执中又像是当年拿棍子追着她兄长的泼辣小姑娘,她登时就笑出了声音。
周遭凝滞,明华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少女,春光下皮肤雪白,素色常服添了几分飘然欲仙,她登时就红了眼眶。
“殿下何苦与这些人争,玷污了身份不好。”秦绾宁倚靠着曲桥,笑容很好看,开朗活泼。
明华见了,大为放心,见到那张脸后又是长叹,若是丑一些,指不定太子就不会这么疯狂。
秦绾宁站在湖水上,周身透出一层朦胧柔光,她浅笑着凝望明华:“回去吧,我很好呢。”
侍卫都看着,想说什么也都说不成。
明华含着泪水,秦绾宁随口又问了一句:“侯明羽死了没?”
“被关入刑部,今晨听闻放回去了。”明华看着她,心疼又是自责。
秦绾宁无所谓,她活着就成,这副身子在萧宴手中,随他折腾,“谢谢殿下了。”
说完,她转身就先走了,总得有人先离开。
秦绾宁很潇洒,一如往昔,遇到恶魔般的萧宴,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明华满眼心疼,也被她开朗的情绪感染,目光有几分动容,慢慢地出了东宫。
走着走着没有去处,她照旧去了中宫,意外地见到将来的太子妃江蒹葭。
见过绾绾后,再见到太子妃,明华觉得索然无趣,作为女子,她都有这种感觉,别提太子这个男儿了。
她很忧愁,怎么才能让太子对绾绾松手。
江蒹葭坐姿端正,要为长姐守孝,身上穿的是素色裙裳,扎在人群里很难让人在意。
皇后体恤她,赏赐了些珍珠给她做首饰,珍珠不如宝石起眼,又可衬着肤色,又告诉她:“珍珠磨成粉可以美容,你让人回去试试,但也要小心,让信任的人去做。”
江蒹葭听后起身道谢,喝了会儿茶,就在宫娥的簇拥下离开,皇后让自己贴身宫娥锦兰去送,谨防有人怠慢了她。
千恩万谢后,一群人离开。
出了中宫的宫门走了百步,远远地就见到一玄袍身影,锦兰忙推着江蒹葭去迎。
萧宴这时也瞧见了江蒹葭,目光淡淡,笑都不笑一声就走上前,江蒹葭见礼后,他点头,脚步一抬,就走了。
哪个女子见到自己的未婚夫婿这么冷淡都会失落,江蒹葭颤得发抖,快要哭了出来。
一路忍着,飞快地上了马车,这时才敢哭出声。
伺候她的婢女愤懑不平,“殿下定是被狐媚子迷了去,您可要打起精神,好好收拾狐媚子。听说陛下前几日搂着一琴师回了东宫,殿下如此不将您放在眼里,您该找老爷做主。”
江蒹葭没有出声,太子对她,确实很冷淡,“我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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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我的队友不那么聪明,我的敌人侯三也不大聪明,所以下次我还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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