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四位国公爷颇多尊敬,朝臣更是观察他的态度而行事,因此,养成了侯明羽天地不怕的性子。
皇帝处理每日的政事,无暇顾及,皇后不能越权去管侯家的事情,而太子更不会在意,甚至将侯明羽当作了棋子。
萧遇最明白其中的勾连,“本王期待狗咬狗的那一日。”
长史不敢接话,这些大家族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看透不敢说。
凌王对着铜镜整理衣冠,凝望镜中柔美的容颜,勾唇一笑,阴恻恻道:“太子宫里的人可插进去了?”
“放入几个洒扫的,还是没有办法靠近曲桥。曲桥周围的侍卫都是太子的亲兵,有编制还是老人,寻常人进不去。”长史解释,怕担罪责,又解释一句:“东宫不比云华宫。”
凌王没有说话,宫里事情又多又杂,萧宴又是一个狠厉的人,糊弄不得,他没有过多苛责,但将目标放在了侯明羽身上。
隔日一早,侯明羽又出门,走过两条街就被连人带马车掳走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陈国公府慌了,忙问陛下借调了兵力去找。
金陵城颇大,穿街走巷,外围又是护城河,侯家发布所有的家人去找。而侯明羽被凌王掳至一间民居里,堵着嘴巴,蒙着眼睛,四肢都被绑了起来。
凌王好整以暇地盯着不自量力的女人,侯明羽从小看不起他,屁颠屁颠地跟在萧宴身后,人家不搭理她,还死皮赖脸地跟着。
和秦绾宁争来争去,可惜了,她至今都做不成萧宴的女人。
“侯三,你想做太子的妾吗?”
凌王的声音清越有声,听在侯明羽耳中并没有什么威胁,她动了动嘴巴,说不出声来。
萧遇拿了嘴里的布,又说一句:“我教你一招,怎么做太子的妾。”
“呸……”侯明羽即刻骂出了声音,“你是谁,别和我玩什么蒙眼,告诉你,我爹的陈国公,太子是我世兄,你敢乱来让你脑袋搬家。”
“性子真泼辣。”萧遇被吓到连连摇首,还是绾绾温柔如水的好,这么一想,母亲定下的亲事尚是不错了,他笑了。
萧遇将布又塞进了侯明羽的嘴巴里,吩咐左右:“灌些药,让太子过来。”
春宫图多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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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的风一日暖过一日,柳条更是轻拂过湖面,荡起涟漪。
秦绾宁坐在湖边望着曲桥尽头,无趣又孤寂,侯明羽不来闹腾,日子过得很无趣。
今日光色不错,她站起身沿着湖面走一圈,从曲桥走过百步,就是宫墙。这面墙比云华宫的墙高了许多,就算踩着凳子也未必能看到,她略有思索,旋即就转回去。
当她走回去的时候,萧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