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获得了梁成的死讯,他们就已经乱了,若是他们知道,他们效忠的符睿也早就被我军斩杀,沈参军你来猜猜看,氐秦士兵会作何反应?”王谧笑道。
沈警微微一顿,细想了一下,最后做出了判断。
“他们只会躲在襄阳城里不出来。”
“可是,主将都死光了,他们派出来的人还能相信吗?”
“能做的了主吗?”
沈警实在是担心,氐秦那边的人靠不住的实在是太多,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了能主事的人,议和这样能主宰一支军队最终命运的大事,总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就来和晋军谈吧。
“你就不怕氐人反悔?”
这个老沈,思想还挺复杂。
“怕,就不会提这个办法了。”
王谧直言道:“氐人狡诈,从来都反复无常,我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们的德性,就算是换符睿还活着,让他来谈,也一样有反悔的可能。”
“这一点,沈参军倒是不必担心。”
“他们若是反悔,大不了就继续打下去,现在他们群龙无首,吃亏的也只能是他们,若是我军大胜,氐秦再打开城门,等待着他们的,可就不只是投降这么简单的了!”
该死的死,该骟的骟,对待反复无常的俘虏,不只是王谧,哪一个主将都会这样做的。
想到氐人的反复无常,王谧也很头疼,幸亏他的手里还有一样利器,当然是要带到襄阳的谈判桌上的。
便是符睿的尸首。
到目前为止,一片混乱的氐秦军团想必知晓符睿的死讯的还在少数,他们惶惶恐恐的跑回城里,惊魂未定,也不见得会发现主将早就已经不见人影。
一旦他们知晓了符睿确凿的死讯,惶恐的秦兵势必会更加疯狂。
这个时候,就是晋军要价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