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晋贼!”
“这一晚上折腾的,累死老子了!”杨壁向着河水里吐了口唾水,不满至极。
全然不顾那浩浩荡荡的,极有可能到南阳郡挑战的晋军,完全是他自己招惹来的。
有本事的,是个爷们的,就应该自己把晋军给挡在新野城,而不是落荒而逃,跑回南阳!
杨壁的身后,又一队人马从城门里缓缓而出,他们的肩上扛着重物,脚步就更慢了。
一队又一队的步卒,几人一列,排着队的从城里出来,每一队人的肩上都扛着重物,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
便是涛涛白水!
他们的任务,便是把肩上的重物全都扔到白水里!
什么什么?
什么样神奇的重物,竟然要扔到江水里,那岂不是要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
这不是纯纯的浪费?
难道,杨定傻了?
当然不可能了!
人家上大将军也不是傻瓜,怎么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看看他们投放重物之处的地形就知道了,要想渡河进攻南阳城,这里便是必经之地。
而有了这些重物防御,晋军想要上岸,至少也要先扒层皮再说!
看看你们晋军到底有多少层皮可扒!
想到前来冲击南阳郡的晋军只有五千人,杨壁就充满了力量。
自不量力!
我南阳大郡,岂是你们能够欺辱的?
老子要让你们有去无回!
晋军临时主将王谧:这么咬牙切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晋军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私仇!
绝对的公报私仇!
…………
“稚远,援军已经赶到了,我去后面接应他们,你们继续往前冲!”
眼看着身后襄阳来的援兵已经越跟越紧,桓伊驳过马头,和王谧招呼了一声,便匆匆向后奔去。
“寄奴,援军到了!”
“我们终于安全了!”
王谧暂时勒住了缰绳,稍稍歇息,亦是发出了感叹,放眼望去,在他们的眼前,一片高低不平的丘陵地挺立在那里。
连绵起伏的态势,正好给身后的大军提供了一点点掩护,从丘陵地的这一侧,几乎已经可以看到南阳城城楼的一点点影子了。
而那湍急的水声,似乎也萦绕在耳边。
欲夺其城,先渡其水!
这源源不断的水声,磅礴的气势在前,才让王谧对现实的情况有了一点点真实的感受。
南阳郡,确实是一处难以攻破的堡垒!
只要能夺下它,就等于是叩开了挺进中原的大门!
“曾靖,前方的情况怎么样?”
“白水上有巡逻的船只吗?”
在等待后方大军靠拢的这个间隙,王谧也没有闲着,如今时间紧迫,片刻都不能浪费。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熟悉这个道理的王谧,遂派出了得力队主曾靖前去探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