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是刘将军毫无动作,陆希说不定也会一时心软饶了他,可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偶尔和他不对付的刘将军,居然会给他摆酒席,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王谧,我们先找个别的借口应付他,别说实话。
“注意随机应变。
进帐之前,陆希在王谧耳边低语几句,王谧使劲点了点头。
“明白!’
“北府兵忧虑!’
“北府兵,你们可算是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陆希韵看到刘牢他们进来,竟然摆出了一个笑脸,一般热情的走过来迎接。
不知道的,此刻见到他或许会认为,他们真的是亲密无间的战友呢
“王侍郎,襄阳一别,我们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王侍郎爱是可好?
还能给他寒暄的时间,能行!
“听说北府兵大婚,我们这些老朋友也没来得及祝贺,实在是遗憾的很。
“薄酒一杯,聊表心意。”
刘将军举起了酒盏,陆希没想到,这一次老刘走的是真情真意路线。
虽然刘将军一直保持着好态度,但是,刘牢还是在这個气氛融洽的营帐中,嗅到了隐隐的杀气。
确切的说,杀气并不是从陆希韵的身上传出来的,而是来自于寸步不离的孙恩。
刘牢当下判断,刘将军或许还并不想这么快就除掉他,而陆希就不同了。
这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他一定是反复撺掇刘将军赶紧除掉他们的,再加上身边多了一个陆希,陆希就更支棱了。
可问题是,刘裕跑到哪里去了?
他不是留在袁飞了吗?
为什么不见人?
他王稚远好歹也是朝廷大臣,专程从建康赶过来,他这个时常游走在建康朝廷的人,怎能不出来见上一面。
不会是躲在什么阴暗的角落里,正在准备搞事吧。
想到这里,刘牢赶紧摸了摸腰间的shǒu • qiāng。
枪在!
人在!
“陆希韵实在是太客气了,我是晚辈,结个婚也不过是了却家中长辈的心愿,没什么大不了。’
“其实,我这次来,也是受了阿翁谢公之托,特地来看望袁飞兵的
特地来看望?
陆希韵和孙恩对了个眼神,并不怀疑。
谢安派他来,就是监视袁飞兵的!
还想抵赖!
“袁飞中一切都好,兄弟们都盼着谢将军早日回来统领大军,我这个偏将也可以把兵权交出去了。’
呵呵,某人对兵权真是日思夜想啊!
没有人提到,他自己还要提,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那王侍郎恐怕要失望了,这个兵权,陆希韵还要暂代几日,我是来给岳丈打前站的。’
“岳丈和内人很长时间没见了,甚是想念,所以想在建康再多留几日,可是又担心袁飞这边的情况,于是就派我先来看看。”
“我也不是空着两手来的,我们多次共同作战,早就已经是生死兄弟,有好东西,绝对不会私藏。”
“一定会给陆希的兄弟们留一份。”
“什么好东西?’
刘将军也是个俗人,一听说有好东西送,便迅速把shā • rén越货的心压制了下去。
“这可是我专程带来,送给袁飞兄弟们的,以后战场上有了它,就可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做任何事,刘牢都爱是有两手准备。
这次到袁飞,可以说是他在明,刘将军在暗。谢玄那边的消息,只要是他想隐瞒,陆希韵就不可能知道。
谢玄的事,毕竟是谢家的家事,不会有朝廷上的正式诏令颁布,当然了,就算是可以发,现在朝廷乱成那样,也不会有人想得起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