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进去了?”
“扔进去了,放心。”
确定了司马道子的使者已经被处理妥当,王谧便拉着刘牢之一起去见朝廷那边的使者。
两人走的很慢,也是为了把各自的心思再合计一下。
“刘将军,你为什么不听一听琅琊王的使者的说法?”
“其实,现在局势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你去听一下也无妨,时间上完全来得及。”王谧现在说这个话,完全是本着好奇心驱使。
他也想听一听司马道子那蠢货到底想干什么,毕竟,前面几次的使者都是孙泰派来的。
那些人说的话,做的事,全都透着一股奸险狡诈的气息,与司马道子完全不是一回事。
那种狂妄之中带着缺心眼,处处都是阴谋诡计却偏偏都白费心思的废物之感,不是谁都有的。
刘牢之叹了口气,这个王谧小子,又故意气我。
“他的那些话,不听也罢,不听也罢。”
“无外乎就是质问我为什么没有起兵拥立他,还得把派头摆的很足,命令我一样。”说到这里,刘牢之竟涌现了些许反思之情。
平心而论,在商量办事这方面,王谧这个仪表堂堂的世家子弟要比琅琊王那个纨绔强多了。
从来都听说那建康城里的世家子弟尤其是王谢两家的,一向都是眼高于顶,根本不屑和他们这些大头兵交流。
可是,今天,站在这里的王谧却从来没有这些惹人厌的臭毛病,自从投奔北府,王谧行事就从来都是温文尔雅有商有量。
对于他们这些武将,也从不摆架子,甚至,很多时候还能谦让一步,给刘牢之找个台阶下。
难得啊!
这样的人才,活该他成功!
“我刘牢之虽然没什么显赫的背景,但也绝对不做任人摆布的小丑,稚远,你放心,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反悔了,我就跟着你干下去了!”
突然的表白,让王谧有些措手不及。
刘牢之黑幽幽的大眼睛里,射出了真诚热烈的光芒,王谧虽然不晓得是什么触动了他,却也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虽然比起刘裕,刘牢之的能力差一些,但是,他也是有优点的。
他安分!
无论走到哪里,刘裕都是一条龙,只要让他做大,他就绝对不可能屈服于人。
这是他的天性,也是他能力的表现。
如果刘牢之这样的战将愿意投靠自己,现阶段的王谧也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有这样一个表态就足够了,很多事情都可以过后再议,现在的重点是应付朝廷来的使者。
两人走了一段,终于来到了檀凭之为使者安排的临时歇息的营帐。不得不说,现在的老檀呐,办事确实是有模有样了。
安置朝廷使者的军帐距离军营大门口极远,这样就可以有效的保证两边的人马互相见不到。
“老夫听说,是王丹阳派你来送信的,怎么样,朝廷上的大事决定了吗?”办事就是要快,定下了心意的刘牢之就在严格贯彻这个原则,才刚刚和使者打了一个照面,他就开门见山了。
那使者见到刘牢之和王谧两人是同时出现的,顿时也有了八成的底气,遂弓手道:“二位将军,现在的王丹阳要称作王仆she。”
咦?
升官了?
看来,这是稳了!
“二位说的没错,建康的大事已经定下了,现在司马德宗已经完成了登基大典,正式成为了新皇帝,王仆射也成了首席宰辅,王仆射一直都关心着北府这边的情况,大事一定下来就立刻让属下来送信。”
“这是新帝登基的诏书,还请二位过目。”
过目个屁啊!
还过目!
司马德宗那小娃娃他会写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