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把自己管理好了吧!
可是,王谧有可能遇到的难题,在符飞这里就从来都不是个问题。
符将军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最关键的,人家就是这徐州城里势力最大的一号人物。
谁能把他如何?
只要是他的大身板子往春花阁里一站,别说是给钱赎人,就是一个铜板不给,那春花阁的老鸨子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要不是符飞提起,王谧还当真就忘了。
该死!
该死!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忘了呢?
“那大将军,时辰不早了,欢宴也终有散时,我这带着绿珠娘子告辞了。”
时候到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王谧拉起绿珠,就做好了脚底抹油的姿势。
虽说符飞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但是若想保住绿珠的性命,当然啊还有他王谧的小命,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从徐州城脱身。
此事,绝对不能犹豫!
跑!
跑路!
王谧以下,一直吃吃喝喝,不问世事的符纂和李大连忽然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哦?
原来他们两个也只是装作开怀畅饮的样子,心思也都挂在王谧和符飞这里。
可一点也没有放松。
只等着一个机会就一起跑路。
这还用怀疑吗?
相比王侍郎,当然是符纂他们想要立刻就跑的意愿更加强烈,谁愿意呆在这将军府里承受符飞的逼视?
岂不知,兄弟两个自从坐在这将军府里,就感觉,四处都是寒风,犹如冰刀,嗖嗖的抽过来,一副要人命的样子。
兄弟们都是犯了错的,在这徐州城里,虽然没有人要治他们的罪,却也觉得自己像个罪人似的。
这也是难免的,丢城弃地,可比一般的罪人罪过要大多了。
如果符飞真的想处置他们两人,就算他们抱紧王谧的大腿也是无济于事的。
因为这就是理所应当的,天理昭昭,岂容他们逃出生天?
谁知道,符飞还真的就没有声张,真的让他们把这顿饭吃下去了?
那谁能放过?
本着这说不定就是兄弟们的最后一顿好饭的心思,符纂和李大连两人,手拉着手,你吃我也吃。
美得很!
美得很!
但这终究是一时的,听说王谧要跑路,两个人立刻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样子,严肃起来。
要跑一起跑!
王侍郎可千万不能忘了兄弟们!
虽然人人都有一颗逃离徐州城的心,但是,能不能走的成,却不是他们说了算,只能寄希望于一个人。
那就是面前的醉汉,符飞,符大将军!
而符飞,现在在干什么?
他要作何反应?
一开始,他并没有做声,而是迷迷湖湖的看着王谧。
他这是想走?
那可不行!
“酒宴到此,众位还都没有尽兴,王侍郎怎么能走?”
“王侍郎是我们的贵客,老夫自觉还没有尽到地主之谊。”
“上酒!”
“上菜!”
“快,我们继续痛饮!”
符飞已经率先举起了杯,也不管别人喝了是没喝,自己倒是身先士卒,喝了起来。
看这个意思,这是真醉了。
好事!
大好事!
王谧一个暗示,何无忌立刻也起了身。
“王将军,我军明日还要行路,就不奉陪了,告辞。”
王谧再三行礼,做出了姿态。
何无忌也跟随,两个氐秦来的降将,也不敢做声,这个时候,真的想把自己挂到墙上,装作不存在。
符纂:我不存在……
李大连:我也不存在……
他看不到我们!
不用别人提醒,他们两个就已经定下了心意,只要王谧起身,他们两个就紧紧跟随,绝对不错半步!
简直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
反正我们两个已经是死猪了,怕什么?
谁会怕,他们两个都不会怕,大不了就是个死嘛!
只要能比这个结局要好,对于他们两兄弟来说,就已经是达到了目的。
总归不能留在这徐州城里受罪!
不管是活罪,还是死罪!
“大将军?”
“大将军,我们就此别过了?”
晋军几人已经从桌桉后面走了出来,两眼放光,就等着符飞发话。
不!
他不发话也无所谓,只要他保持迷迷湖湖的样子也行,看这些氐秦的将领的架势,大约也不敢拦着他们,不让他们离开。
走了走了!
熘了熘了!
一步,两步,三四步……
眼看着,这就要成了!
都已经移动到殿门边上了。
差不多了!
只要再忍一段时间,大家就可以冲出去,跨上战马,直奔城门而去!
众位氐秦将领,现在也是着急的很。
甚至比晋军的将领还要着急。
谁能理解他们?
谁能顾忌他们的痛苦?
冤死了,有没有?
这么好的机会,只要挥一挥刀就可以把晋军的将领全都除掉,这样的好机会,错过了,可就再也不会来了!
现在放走他们,无异于是放虎归山。
虽然他们并没有符飞那样的胆魄,也没有他那样的机智,但是,他们也都看出来了!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放晋将出城!
城外还有上万晋军,若是让这些人出的城去,不消说,将来就谁也抓不住他们了!
着急不已的人当中,自然包括辛术。
辛术奔到醉醺醺的符飞身边,一边搀扶,一边小声提醒,真心想让符飞打起精神来。
只要他一声令下,士兵们就会一拥而上,把晋将牢牢控制在将军府中,寸步别想离开!
其实,辛术也有权力这样做,作为符飞大将军的得力助手,在徐州城中,本来就是符飞不能管事的时候,他辛术就可以顶上。
那么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明明众位士兵的目光都已经聚焦到辛术的身上了,他却又为什么不张口?
为了氐秦着想,为了徐州城着想,这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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