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都不会给。
于是,目前刘裕就只能跟着王谧干,这是一种天然的联盟,现阶段是牢不可破的。
当然,王谧可以放心的是,有他在前面挡着,刘裕就不会具备历史上那些机遇,所谓羽翼丰满,绝对是不可能的。
而刘牢之则不同。
他老谋深算,又曾经是敌人。
即便是现在可以化敌为友,可也不代表可以倾心相托。
王谧的所谓计划,牵涉太多,目标太过明显,只要稍稍向刘牢之这么一露,刘牢之转头把这些事情都汇报给朝廷的话,那王谧不就功败垂成了吗?
“怎么?”
“稚远,还是信不过我?”
刘牢之看向何无忌,这个时候,只有指望亲外甥了。
“不是,不是,刘将军你误会了。”王谧摆摆手,坚决不承认。
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用处。
既然你口称误会,那就把实情说出来好了!
可是你又不敢说,这不就是不放心的意思吗?
事实胜于雄辩,刘牢之虽然为人粗豪,却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何无忌接到了舅父的眼神暗示,立刻上前。
殷切解释道:“稚远,你大可以相信舅父,他既然都可以把帅印交还给你,还不够表明真心吗?”
“你既然说了,今后北府名义上还是听命于舅父的,那很多事情都不向舅父坦白,也不好做事吧!”
嗯嗯,你知道个屁!
王淼腹诽道。
虽然何无忌说的也有道理,刘牢之在北府,现在又不是光杆将军,也是管实事的。
很多北府调动,北府征战的安排,也确实不应该瞒着他,八成也瞒不过去。
甚至,将来下一场大战的时候,说不定还要带着刘牢之一起上阵。
可是,一想到历史上的刘牢之的骚操作,王谧就还是放不下心。何无忌是当时人,他是无法预知后事如何的。
也根本就不会知道,当他的亲亲舅父夺得了北府大权之时,甚至连他这位亲外甥的话也听不进去。
“刘将军的美意,我都明白,只是……”
王侍郎很为难,这个话,若是真的说明白了,那就会相当的难听,相当的刺耳。
刘牢之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可是看这个形势,不管是刘牢之也好,还是何无忌也好,每个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他。
想一直不开口,熘过去,也是不可能的。
这些人,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呢?
知不知道,人家刚刚从战场上退下来,还长途跋涉,累得不行,还给他这样大的心理压力。
也不怕把他逼神经了。
王谧看了看何无忌,又看了看刘牢之,这才终于明白,亲人就是亲人,关键时刻,确实可以拧成一股绳。
怪不得当初何无忌还对刘牢之抱有幻想,反复劝说他。
“说吧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