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迈,刚才你听出来了吗?”谢míng • huì前脚刚走,后脚,王谧就开始拉着何迈谈正事。
可不是要着急,现在这个情势,等到míng • huì赶走了这群溜须拍马之人,何迈也不能久留,有正经事,当然要抓紧时间商谈了。
耽误了可不好。
身为王侍郎的好兄弟,又是在战场上一起滚过来的,对他的心思,何迈自然是最了解不过的。
不必过多的言语表达,也能立刻领会王侍郎的意思。
“听出来了,这是必然的。”
两人落座,趁着谢míng • huì不在,赶紧商议这件事。
“我认为,谢公不是在京口得到的消息,他是拦截了我写给娘子是书信。”王谧直截了当的就把意图说了出来。
本以为会马上获得共鸣,却没想到,何迈的想法与他并不完全相同。
“我不这样认为,如果谢公是盗取了你的书信才得知了这件事,那么他能透露给míng • huì的消息,自然更多,不会含糊其辞,也不会不知晓绿珠的身份。”
何迈的推理确实没错,因为写这封书信就是为了向谢míng • huì说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于是,在信中,王谧并没有隐瞒绿珠的身份,甚至连之后的出路都已经写好了。
但是,这些实际情况谢安却并没有泄露给谢míng • huì,míng • huì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这就很奇怪了。
要知道,什么青楼女子,什么安置宅院,相比什么语焉不详的带回一个女子之类的,要更重要,更具有爆炸性。
要是王谧回来之前谢míng • huì就听说了绿珠的身份,可以相信,等待着王侍郎的,就不只是亲亲老婆的竹杖了。
该是更凶狠的武器。
“不对。”
“你不明白,这应该是谢公故意的。”
“故意的?”
“这怎么可能!”
“故意瞒着自家孙女,让她蒙在鼓里?”何迈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更何况,谢安是如此老谋深算的一个人,他放出这个消息,肯定就是别有用心的。
如果,他的消息是完整的,怎么可能不借此机会透露给谢míng • huì?
而在这个问题上,谢míng • huì又可以完全信赖。
以她的个性,绝对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玉柔也可以作证,因为,谢míng • huì得到的消息,都是从玉柔那里来的二手消息,玉柔不知道的,谢míng • huì也不会知道。
善意的揣测,当然是,在玉柔这个小婢女的面前,自然要维护自家娘子的面子。
直接就把绿珠青楼女子的身份揭露出来,未免有些丢脸。
即便是王谧已经在书信中讲的很明白,他和绿珠没有一点瓜葛,清清白白,但是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谁会相信呢?
于是,为了避免更多的纠葛,谢安才选择了适当的隐瞒。
这当然只是善意的揣测,如果是不善意的呢?
那这件事可就复杂了。
“我认为,谢公这样做,是为了掩护自己得到消息的渠道,说的太清楚了,我们立刻就会察觉,他是截取了我的书信才知道了内情。可是,说的这样含糊,就好像他只是从坊间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并且知道的并不是很详细,不过是好心提醒孙女一句,并没有其他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