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容他?
换言之,别人都做不到的事情,王谧是如何做到的?
这肯定是有鬼!
他肯定是别有所图!
王恭气得跳脚,只想找块墙头撞死,这个空旷的小院里,所有的奴婢都被他赶走了。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虽然没有什么人,但是短墙、照壁还是应有尽有,都是纯石块的。
伸手抚摸,冰凉透心,舒服的很呐!
只要把那光熘熘的脑门往墙上这么一撞,可就算是解了千愁,保证效果。
况且,这个小院里现在还没有人,是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就是撞上了,也能保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根本就没有人来救他。
这不是好事吗?
这就可以顺利的得偿所愿了!
王恭在几面矮墙当中认真的选了选,还亲自抚摸了一下硬度,最后,叹了口气。
啊!
还是放弃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留着这条命,他才能更好的和王谧缠斗,再说了,王侍郎都没有要他命的意思,他又何必自我捐弃?
就这样,没有任何劝说,也没有任何阻拦,王恭就把自己说服了,完成了一次自我攻略。
怕什么?
今天不见,明天还能不见吗?
机会总是有的嘛。
同样在等待着机会的,当然不止王阿宁一个人,谢míng • huì是什么人?绝对的女中豪杰!
虽然是个女子,还身处后宅,但是,她却一点也不憷阵,玉柔打开房门,她就这样往门前一站,院子里的各种嘈杂,瞬间就消失了一半。
各位老少爷们,当官的,做买卖的,出身世家的,以前还能称得上是朋友的,就那么一个瞬间,全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不是谢míng • huì吗?
不要小看我们谢家小女的名声,在成婚之前,在这个建康城里,谢míng • huì也算是很有名气的。
认识她的人,虽然没有王谧多,但也是有几个的。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
对了!
前一段时间,王谧迎娶的,正是她这位谢家小女,现在她是堂堂的琅琊王氏家的女卷了。
“诸位请回吧!”
“夫君长途行军颇为劳累,若他日有必要,自会约见,今日不会客。”
“我们是来给王侍郎道喜的,凭什么不让我们见?”
“是啊!”
“我们都是来给王侍郎接风洗尘的,现在不让见,什么时候让见?到时候就晚了吧!”
人群当中,也有一些议论声,但是,只是控制在很小的范围之内,声音也极小,似乎是生怕被谢míng • huì听到似的。
míng • huì也不是一般人,想当年独身闯京口,就可以看出,她可不是一个习惯把自己囿于闺阁之中的女子。
“众位,好话我已经都说了,诸位若是识趣的,就应该自行退下,以免伤了和气。”
“王侍郎说了今日不见客,就是让你们进门,你们也见不到他,再者说,你们之中的很多人,也是想沾个吉祥气才来的吧,若是碰了一鼻子灰,弄得王侍郎心里不高兴,你们也得不到好处吧!”
啊……
这……
众人不说话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沉默。
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
虽然谢míng • huì说的比较隐晦,但实际上,那个意思,大家都领会。大家今天赶着热乎气都跑到王府来,不就是为了巴结王稚远的吗?
有的人是纯为了巴结,恨不得径直跪在王侍郎的面前抱紧他的大腿,而有的呢,倒是单纯一点。
就是为了来凑热闹的,平时和王谧也没什么接触。
总而言之,都是为了在王侍郎面前卖个好处,让他记住自己,以后也好攀交情。
可是,如果过分操作,让王侍郎不满的话,这个好果子,好交情,可就真的攀不到了。
这不是得不偿失?
一语点醒梦中人,巴望着有好处可拿的那些人,纷纷退去,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拼命挣扎,甚至连上前拍门的人都没有了!
“娘子真是好手段!”
“太厉害了!”
玉柔一直在谢míng • huì的身边搀扶着,顺便把热闹看了一个满眼,人群在她们的面前渐渐离去,如此轻而易举,玉柔的兴奋简直是无以复加。
】
而本该得意的谢míng • huì,此刻脸上去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这些人里,谁没走,谁留到了最后,都给我记下来。”她这样对身边的小厮说道,声音冷澹至极。
“娘子,这是要干什么?”那小厮只管领命干活,也不敢多说话,最后提出疑问的,还是玉柔。
“当然是有用处了。”
对于动机,谢míng • huì讳莫如深,而且,她也不打算马上就把这份名单交给王谧。
这个东西,可是个宝贝,以后有大用处的!
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
…………
另一边,想见又不敢见的人,还有几个,他们都是朝廷上一等一的机灵人,这种时候,当然不会去王府凑那个热闹。不是他们凑不上,是他们着实没有必要。
反正,只要稚远空闲下来了,一定会来见他们的。
“悦之,你我也是好长时间没见了,快坐下,我们喝一杯!”好端端的一个包间里,地方也大,摆设也齐全,唯有一件事,不能令人满意。
便是宾客。
怎的就只有两个人?
还会有其他人来吗?
这也太没有气氛了!
范宁已经将美酒奉上,可惜的是,来客却并不是很欣喜,落座之后,一直是侧着身子的,都不和范宁对视。
范宁却无所谓,他这个人一向是及时行乐型,就算是没有人作陪也照样可以吃好喝好,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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