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般人看来,王谧这样的世家子弟,风流倜傥的公子,和武功当先的谯郡桓氏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
但是,王谧却非常欢迎桓冲的来临,立刻抬起屁股,给他让了一块地方。
在桓冲的身上,他嗅到了同道中人的气息。
做人嘛,何必这样一板一眼,装腔作势,累不累啊!
经过了这次抢粮事件,王谧也看清楚了,谢玄为人也不过尔尔,正所谓伪君子和真小人之间是有壁的。
如果说桓冲是真小人,那么谢玄就是伪君子。
面对同样的局面,都是军中缺粮,桓冲都不一定会纵兵抢粮,之后还坦然甩锅。
桓冲在荆州横行霸道惯了,一向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也不注重社会舆论。
你且看看他在荆州坦然铸钱,还把这件事到处嚷嚷就知道了。他根本不在意乡民们的想法,对司马曜的厌恶也毫不畏惧。
这样的人,作恶也做的坦坦荡荡,有什么黑锅也不会往别人的头上甩,都自己扛着。
“有什么话,你就赶快说吧!”
屁股还没坐稳,桓冲就开始搞事,董福海心里本来就忐忑,听了他的吆喝,心里更虚。
连谢玄的脸都不敢看,对视更别提了。
他这样胆怯的表现,让谢玄也起了疑心。
怎么回事?
一个刚才还一门心思和他套近乎的人,说到此处,却忽然犹豫起来。谢玄直觉,司马曜要传达的旨意,肯定与他有关。
而且,还是那种见不得人的,根本一点也不光明正大的事情。要不然,直接写在书信里就是了。
难道,还怕他谢玄不识字?
“谢将军,陛下打算这个月就让琅琊王入朝理政,录尚书六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