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确实是出自谢安没错,写的内容,他也反复看了好几遍,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míng • huì为何要给那王稚远写信?
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联系在一起?
“这两个竹筒,都是阿郎交给你的?”谢玄直视着陈管家,试探道。
如今,有可能了解建康城真实情况的人,也就只有老陈了。
谢玄对他给予厚望,可惜的是,陈管家并不能给予他多少帮助。
“是的,两个竹筒都是阿郎亲手交给我的,老奴一路奔波,不敢出一点差错,竹筒里的书信,也全都是完好无损的!”
这就说明,陈管家对míng • huì的事情,毫不知情。
“自我离开建康,家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陈管家嘿嘿一笑,果然,对家里的事,将军还是很好奇的。
这个问题难不住老陈,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前几天阿郎过了生辰,邀请了朝廷几位重臣,琅琊王,王丹阳都来了。”
“还有,míng • huì娘子送了阿郎一个摆放小东西的架子,很是精致,说是在京口的时候买的。”
“阿郎爱不释手,逢人就拿出来给他们看,没有一天,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míng • huì娘子送了一件好宝贝给阿郎。”
“她还买了礼物?”
“我怎么没发现!”
谢玄有些懊恼,谢míng • huì就是他亲手送回建康的,她还买了礼物,他居然一点也不知情。
太大意了!
“将军,这个礼物,有什么问题吗?”
老陈当管家多年,最会察言观色,谢玄渐渐下撇的嘴角,和拧紧的眉毛,都预示着危险。
陈管家立刻表白,谢玄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
“没什么事,你先去休息吧。”
袁飞带着老陈离开了军帐,老陈心中疑惑:那另一个竹筒,将军怎的没有打开?
难道,不是书信?
老陈走后,谢玄瘫坐下来。
整个人都被一种无力感围绕。
什么琅琊王当了尚书,什么王谧的情况,他都不在意了。
此刻他的心,全都被谢míng • huì占据。
书信后面的提示是谢安亲手写的,竹筒也是他亲手交给老陈的。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míng • huì完全是在谢安的支持下,写的这封信。
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给一个同样年纪的小郎君单独写信,这一行为的内涵,谢安不可能不清楚。
难道,谢安也看中了王谧那小子?
谢玄心痛到无以复加,他感觉,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在老谢家,目前他这个当爹的还真的说了不算。
一切都要听从族长谢安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