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这次可以确定，对方的目的不是自己。
因为他从未去过魔都，更和魔都诡邪门没有任何渊源。
除非对方专门为了替苏杭或帝都诡邪门报仇。
但这可能么？
邪术师都是比较自私的存在。
他们可以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同伴都牺牲。
又怎么可能不远千里，替别人报仇？
“大……哥哥……”
雪雪终于醒了，在程凡的怀里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咬着嘴唇，尽量不让眼泪落下。
因为妈妈说过，要做个坚强的女孩子，不能轻易让别人看扁。
接着，她又从怀里取出了新买的洗衣粉。
很是紧张的解释道：“对不起大哥哥，我不想成为你们的负担。”
“我会洗衣服，会打扫卫生，还会做煎蛋。”
“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雪雪的眼中，夹杂着一丝紧张与害怕。
她担心自己有一天会被撵走。
担心自己会流落街头。
所以只想能够为程凡一家做些什么，好能继续留下生活。
就算每天少吃些，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都可以。
“小娃娃，你已经没了父母。”
“没有父母就意味着世上，再也没有对你好的人。”
“所以不要再奢望了，让爷爷早日送你和他们团聚不好吗？”
老者口中的每一句话，都令程凡无比窝火。
他静静打量着怀中，努力克制不让眼泪落下的雪雪。
从没想过，原来自己会如此的欠考虑。
这件事，错不在赵寻然，不在赵老师。
真正该为错误买单的，是他程凡。
“来吧，爷爷会让你早些解脱。未来就不用继续在这残酷的社会中挣扎。”
老者周身的黑气，瞬间化作龙卷。
正试图解决掉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时。
程凡突然双目赤红。
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的沉声怒道：“我解脱你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