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的一声呵斥，吓得黑影瞬间捂住了嘴。
他再也不敢开口说话，只是全神贯注的在旁观察程凡的表情。
深怕从对方的眉宇之间，察觉出无奈和不解。
好在程凡没有令他失望。
只是观察了大概三分钟左右，便压低了声音问道：“是不是只要我把它打碎了……”
“没错，只要前辈能够还我肉身。从此往后，都为您马首是瞻！”
这话不是随便说说，而是黑影发自内心的。
他被关在这里，整整十万年之久。
再加上肉身被封印的缘故，以至于连记忆都跟着变得模糊起来。
除了知晓肉身，还有准源神兵以外。
其余的一切，包括自己是谁都已经记不得了。
现在，他想要冲破这层阻碍。
至于眼前的程凡，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见黑影回答的颇为坚定，程凡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行吧，我可以试试。但最后成不成功……”
“都和前辈，没有任何关系！”黑影依旧忙着回道。
看得出，此时的他异常兴奋。
很久很久没这么兴奋过，却又略带那么一丝丝的紧张。
不，准确说紧张变得比兴奋越来越多。
因为他害怕，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
难道真的只能永生永世的，留在这里？
那他接下来，可能会选择自杀吧……
程凡缓缓闭上双眼，通过仙识对石柱进行观察。
他在寻找，这屏障唯一的致命弱点。
紧接着又突然睁开，并且从虚空中召出冥尊猛地朝其中一点迅速进攻！
这一剑，动用了程凡近乎百分百的实力。
就见剑身周围，被恐怖的吞噬之力所覆盖。
同时还能感受到令人窒息的恐怖之威！
冯主任距离最近，突然向后退了两步，“这就是程小友，真正的实力吗？好强！”
还有刘茜，紫乘风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若非之前就有屏障保护。
他们可能会当场昏过去。
“咔——”
被冥尊击中的地方，突然传来清脆的声响。
紧接着，黑影的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
那是裂痕，十万年来始终无法击碎的屏障，终于要在这一刻彻底破碎！
他意识到自己没有找错人，就快要能重新获得肉身了！
怎料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
冥尊忽然被恐怖的反噬之力弹飞，并插进了洞穴的顶部。
至于那出现裂痕的地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
短短不到十秒钟的时间。
长约半分米的裂痕，最终消失不见。
程凡甩了甩右手，略显惊讶。
不得不说，这屏障确实很强。以至于右手被震的生疼，感觉手腕随时可能断裂。
不过旁边的黑影，突然变得木讷起来。
他不敢相信，明明希望就在眼前。
最后再一次幻灭后的感觉，令他随时可能崩溃。
但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朝程凡抱拳苦笑，“多谢前辈愿意出手，已经足够了。至少前辈让我看到了，这屏障的确可能被破坏。”
这话听上去，多少有些伤感。
十万年来，他一直怀疑这石柱表面的屏障。
很可能根本就无法被摧毁，是圣地最为坚固的存在。
总之，绝对是鬼神尊所留。
现在他看到了裂痕，就意味着屏障还是有希望被摧毁。
只是这希望，渺茫到令他感到无助。
程凡闻言，不禁挑了挑眉，“虽说我准备收手了？”
“什么？！”
黑影惊讶而不解的望向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