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气会因为当下的各种情况随之产生相应的变化,比如说要发财,又比如说要倒霉之类的,总而言之就是,一般比较浅显的事情,都能通过观察周身之气而得出结论。
罗甜十分确定她不是一个红绿色盲,因为她刚刚那一瞬间又抬头看了一下大舅家院子里种着的树,郁郁葱葱青青翠翠的,看着甭提多精神了。
这就代表着,她大表哥头顶上……
卧槽,绿云罩顶啊!
从来只听说过人倒霉乌云罩顶的,谁承想乌云没看到,倒是先见识了一回绿云,罗甜感觉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到这里,罗甜也不顾不得什么精力损耗不损耗的了,反正损耗的总能补回来,她大表哥这终身大事要是真出了什么幺蛾子,这可是啥都补不回来的。
“婚姻不顺,半生坎坷”,看到这八个字之后,罗甜努力又努力,才压下去已经涌到喉咙口的那声尖叫。绿云罩顶,又有批命,这门婚事要是真结成了,不止大表哥这辈子就算交代了,只怕连带着家中其他人也得不了好。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大表哥死心,怎么才能破坏这门婚事呢?罗甜苦恼地咬住了下唇,她现在不过是个七岁大的孩子,更何况这样重要的大事,别说她才是个豆丁了,就算再添上个十岁,这么贸贸然说出来的话只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只是眼看着大舅妈就要上门跟王寡妇细谈了,要是等到谈完之后她才把这事捅出来,那么造成的影响会更大,最好是这几天就能破坏掉这门婚事,到时候还能借着八字不合的名义正大光明地取消婚事。
“呀,甜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白?”罗远一掉头,就看到小妹妹的脸色煞白,眉头紧锁,不知在愁些什么,惊得罗远立时就把刚刚和大舅讨论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原本正跟嫂子一起盘算着大侄子婚事的张秀芬闻声快步赶来,一把将罗甜抱起,紧跟着张秀芬的方娥探了探罗甜的额头:“还好,没发烧,怕是累着了,走,把她抱我屋休息去。”
“快去快去。”张老太太交代了两声,转身进厨房给罗甜泡红糖水去了。
小口小口地喝了小半碗甜滋滋的红糖水,罗甜就不肯再喝了。她自家人知自家事,无非是一时间有所损耗罢了,脸色看起来虽然苍白,但是其实没多大问题,只要休息一会儿,再运转三个小周天,基本也就能恢复过来了。
张秀芬弯下腰给罗甜理了理枕头,又掖了掖被子,柔声问道:“咋样了,甜儿,还难受不?”
罗甜摇了摇头:“没事儿,妈,就是有点累,不难受的,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方娥拍了拍被子:“睡吧睡吧,我跟你妈守着你呢。”
罗甜依言闭上了眼,不过她并没有入睡,而是选择了修炼,只是她入定的深,看着和睡着了也确实没什么区别就是了。
运转了三个小周天之后,罗甜又感觉到了四肢有了力气,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丹田的小气团好像又大了一点?
罗甜细细查探了一番,又跟印象中前天观察的对比了一下,确实是大了那么一丢丢,而且感觉更加凝实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千锤百炼,方能成钢”?罗甜觉得自己好像又找到了新的修炼方法,不过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能偷懒了啊。
兴奋地感受完身体的变化,罗甜刚要睁眼,就听到了坐在炕边的她妈和大舅妈在说话。
“嫂子,按说这秦大夫也给甜儿看了几回,说是孩子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只要以后好生养着就好,怎么的今日突然就脸色白成了这样?”张秀芬忧心忡忡道。
方娥倒是不认为小姑子在抱怨自己,她心里清楚小姑子的脾性,有话就说,这是和她亲近的表现呢。“莫不是冲撞了什么,人都说小孩儿的眼睛最灵,会不会是今天在路上撞着什么呢?”
他们这儿习惯于将人无缘无故地生病发热称之为“撞客”,这事儿不管大人小孩,都是时常发生的,尤其小孩子,心明眼亮的,总是更容易撞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