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阳大踏步走到米欣身前,握住了妻子的手,“妈,你要是再这样,就别怪做儿子的狠心了。”
齐母看到齐天阳对米欣百般呵护哪里还忍得住,也不管在场的还有外人,甩开刘小琴的手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哭喊道:“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我容易嘛,你那死鬼老爹没良心就算了,我也懒得管他,可是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亲骨肉啊,你居然这么……”
“停!”荣游实在是忍不住了,忍不住就带上了几分法力喊了一声。果然立竿见影,那老太太当即就被喝住了,甚至还打了一个嗝儿。
齐天阳更是满脸羞愧之色:“让诸位大师见笑了。”
“大师,什么大师?”一听齐天阳这么称呼,齐母跟刘小琴的脸色都有了几分变化。
黄玥然朝齐母冷笑道:“别急着这会儿哭啊,先来看看这个,看完了有哭的时候,你,把她扶起来。”黄玥然又指着刘小琴道。
说这话时,黄玥然和荣游一样,都带上了几分法力,两人俱是心神一震,故而都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行事乖张,而是十分顺从地按照黄玥然所说,站起身来,看向她所指着的桌上的东西。
一看之下,两人大惊之色,刘小琴原本还在勉力维持,奈何颤抖的手却将她出卖的一干二净。齐母更是不堪,没了刘小琴扶着,她腿脚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哎,这就奇了怪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们俩害怕什么啊!说!”这一声便如舌绽春雷,炸在了两人的脑海之中,将两人脑海中原本生出的几分说谎之意全都震碎。
刘小琴瑟瑟发抖,而齐母,在嗫嚅了好半天之后,终于开口,“我不知道,是小琴说的,弄了这个,天阳就会跟那个女人离婚了,至于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罗甜拉了拉要继续开口的黄玥然,开口道:“所谓夫妻一体,齐老板齐太太夫妻多年,命数早就相牵相融,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尸油若是害到了齐太太,你当齐老板还有得好吗?”罗甜这话虽然有些夸大,但也都是实情,齐家夫妻命数相融,这样的夫妻感情深厚,但是若是一个出事,另一个自然也会受到牵连,只是分程度轻重而已。
罗甜这话便是压倒齐母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这辈子心心念念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儿子,只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她原意只是想让儿子和这个迷惑了儿子心智的贱人离婚而已,竟然会害了儿子,她哪里还能忍得住。当下不知道从哪儿生出一股气力,自己站了起来,一巴掌就扇在了刘小琴的脸上。
刘小琴原本正在害怕这事儿被发现呢,故而也没有防备齐母,这一个巴掌扇得她半边脸立刻就红了起来。刘晓庆当即尖声叫道:“你打我,你个老不死的居然敢打我!”
齐母愤愤地看着刘小琴:“你这小娼妇居然想害我的儿子,我为什么不能打你,我要打死你!”
刘小琴毫不示弱道:“我害你的儿子,是我逼着你去泰国请玉佛的嘛,是我逼着你剪他们头发的嘛,还是我逼着你滴血写他们的生辰八字呢,你自己狠毒,居然还想赖到我的头上,呸,没门儿!”
齐母显然是被刘小琴给气到了,抚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气才道:“要不是你成天在我耳朵边上嘀咕,我能做出这事儿嘛。”
大概是已经撕破脸的原因,刘小琴也不掩饰自己了,嘲讽道:“我成天嘀咕?明明就是你这个老不死的不怀好心,看着儿子只顾得儿媳妇不顾你了,你心里难受了吧,哈哈哈哈哈,我告诉你,活该!”
“你这个烂货,你再说一句,我撕了你的嘴!”
在场众人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发展,米欣脸色苍白,眼眶却是发红,齐天阳的脸色更是彻底黑成了锅底。
“好了!”齐天阳终于看不下去了,大声喊了一声,上前分开了二人,紧紧抓着齐母的手朝荣游道:“荣大师,麻烦你了。”
荣游当即拿了小刀,在齐母的哭嚎声中取了血,又连连施了好几种法术,最终只见那人偶,头发和符咒都化作了一丝青烟,连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
齐母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内心深处涌出一阵无力感,原本还在挣扎的她彻底不动了。
完了,都完了。
而另一边,刘小琴倒是试图趁着这一片混乱之时逃跑,却被一直注意着她的黄玥然一块小曲奇打在了足三里上,惊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了。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剩下的就都是齐家的私事了,他们自然是不好插手太多的。
“那方才罗大师所言影响之事?”这东西怎么说也在他们夫妻卧室里放了这么久,虽然现在已经彻底毁了,但是齐天阳还是不放心。
荣游顿了一顿道:“这事儿再过两天我再来处理吧。”
齐天阳闻言了然,“多谢三位大师,只是家事杂乱,却是不能相送了。”
“无妨无妨,我们三人这就走了。”话一说完,荣游就跟脚下抹油似的,拉着黄玥然和罗甜出去了。
“哎呀,你干什么啊!”出来没多远,黄玥然就挣脱了荣游的手,“我这热闹还没看完呢!”
荣游叹了口气:“我说大小姐,这怎么说也是人家阴私,我们当相师的,解决了雇主的要求就行了,实在没必要再掺和在这里面吧。”
罗甜也颔首表示同意:“我看那齐天阳性子坚毅,现在真相大白,以后齐太太倒是不用再担心了。”
“哎?小师叔,”荣游突地问道:“刚刚那老太婆跟那个女人怎么突然就狗咬狗起来了?”
罗甜笑弯了眉眼:“你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