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老小子果然还是有什么绝招留着压箱底呢吧?
一想到这个,罗甜就忍不住思索起来,这老家伙到底有什么办法呢?
之前在香城的时候,葛大师无意中说起来罗甜的命格让她完全看不透,倒像是个“方外之人”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罗甜吓了一大跳,不过看葛大师那架势,应该猜不出来她不是原装货的,只是将这件事归究在了她生死边缘走过一遭之上,而罗甜也借此机会知道了这所谓的“方外之人”的好处。
首先,她不用担心日后会有人捏着她的生辰八字对她不利了,因为天机会蒙蔽她的生辰八字,就算知道了,推演也会出问题。这第二个好处嘛,自然就是造业的问题了,相比起其他相师来,罗甜所要承受的会小得多。比如说江一庆做得这事儿好了,他日后暴毙都是有可能的,换在罗甜身上嘛,大概就是病上个两三年吧。
至于这第三个,也就是最重要的一个,罗甜既然是方外之人,自然就不用受“五弊三缺”之苦了。
五弊是“鳏、寡、孤、独、残”,三缺则是“钱,命,权”。这五弊三缺几乎是相师们的心病,除非修到六品以上,到了上三品的境界,到那时才可摆脱五弊三缺的影响,除此之外,没有相师能逃得过。
可谁让罗甜命格奇特呢,她虽然现在才三品,还在下三品的境界徘徊,但是这五弊三缺在她身上却是应证不了的,这也让罗甜小小地松了口气。要知道她之前一直在做排除法来着,排除到最后她希望自己应得应该是“独”和“权”,因为她也不在意这两个,没了就没了呗,要是其他的,比如说孤或者钱啥的,那她才是真痛苦呢。
“甜儿,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这都要到家了。”罗月的手在妹妹眼前晃了晃,罗甜这才摇了摇头回过神来。
“没什么,就是那个梳妆盒,姐,你说这事儿要告诉爸妈吗?”罗甜没说自己命格的事情,而是提起另外一件事情道。
因为他们这次搬家了,所以罗月来的时候也把这个梳妆盒给带来了,毕竟是奶奶的遗物,要是留在家里,被人摸走了都不知道呢。而按照刚刚那人的说法,这黄花梨的梳妆盒当年苏坊斋拢共就做了四个,又不是大街上到处都有的卖的普通货色,这样的东西被谁买走应该是有印象的。要是真得能寻访到苏坊斋的人,说不定她们也真的有机会找到奶奶的娘家人。
说到这个,罗月也愁,“要不还是先不说了吧,省得回头一场空又让爸白欢喜一场。”罗月仰头看了看自己窗户,灯已经亮了,爸妈也应该回来了。
“这事儿先不说,等到以后打探出消息来了再看情况。”罗远定了主意,姐妹俩自然是听哥哥的。只是罗甜心里也还有一丢丢小盘算,她可以找傅家帮忙啊。
于是隔天罗甜就借着去看别墅的名义跑去了春水居。
因为庆市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所以傅跃民大概要到腊月二十九甚至除夕那天才能回望京,于思淼留在庆市陪着丈夫,倒是先把傅锦朝给送回了望京。老爷子念叨许久了,前几天还派了人来接,于思淼自然是知道公公婆婆对儿子的疼爱的,所以就先把儿子给打发回了望京。
“甜儿,今儿怎么有空来了,快快快,快进来。”于思淼这会儿正闲得没事儿做了,罗甜来可让她高兴了。
罗甜先是和于思淼寒暄了一会儿,这才犹豫着问道:“于阿姨,你知道望京的苏坊斋吗?”
“苏坊斋?甜儿,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苏坊斋是民国时期的老店了,只是后来你也知道,苏坊斋的掌柜的避难去了之后,剩下的师傅们也都风流云散了,这会儿望京像我这个年纪的知道苏坊斋的都没多少,还是因为傅家有不少苏坊斋的东西我才知道的。”于思淼虽然好奇于罗甜突然提出苏坊斋这事儿,但是也还是给她解释了。
罗甜没说是找自己奶奶,只说是找人,“我这也是替家中长辈找人,那位过世得早,除了一个苏坊斋里据说是白师傅做的梳妆盒,只言片语都没能留下,所以我才想通过苏坊斋来找人。”
“这样吧,”于思淼蹙了蹙眉:“倒也不是不可行,毕竟苏坊斋的东西向来金贵,白师傅做出来的东西更是价高,要是从这条线去找的话,兴许还真是可行,这样吧,等会儿我就打电话回去,让他们找一找苏坊斋的旧人,问问有没有人知道当年的情况。”
“谢谢于阿姨。”罗甜喜笑颜开。傅家在望京多少年了,一句话下去,下面自有人手去办。她找白师傅无异于是大海捞针,玄门的手段都没法使,搁傅家这边可就是轻轻松松了。
“哦,对了,你看我最近在家都呆迷糊了,事情都混忘了,这是你的五帝钱,朝朝说他已经没有那丝感应了,让我把这个还给你呢。”于思淼猛地想起这事儿来,连忙把五帝钱拿出来递给罗甜。
罗甜感受中手中的五帝钱,脸上不由露出诧异的神情。
“怎么了,甜儿,是有什么不对吗?”连着经历了几桩事,于思淼对罗甜的水平是绝对信服的,一看她皱眉头,心里就先咯噔了一下。
罗甜连忙摇头,“没事儿没事儿,大概是这么久没在我身边,我都生疏了吧。”罗甜随便找了个理由混了过去,还好于思淼不是玄门中人,倒也没觉得不对。“于阿姨,我家里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于思淼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硬留人,“好好好,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啊。”
罗甜心不在焉地上了车,也没注意到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后备箱,心神全被手上的五帝钱给攫去了。
这是,傅锦朝的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