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淼是于玄鹤的远房堂侄女,其实仔细算起来,两家已经出了五服了,不过于玄鹤这一房的人基本全都没了,他除了几个徒弟,孤家寡人一个,难得有个小辈,怎么会不关心呢。
“行了,你甭跟我这儿扯些有的没的,你就说实话吧,朝朝现在到底怎么样!”
于玄鹤懒得理傅衍生,慈眉善目地朝傅锦朝问道:“朝朝啊,你跟你那一线生机关系不错啊?”
“罗甜!”傅锦朝强调了一句:“甘罗的罗,甜蜜的甜。”
“好好好,罗甜,罗甜,你跟这个罗小姑娘怎么样啊?”于玄鹤从善如流地改了口,这小姑娘名字还是蛮不错,只消这人生大劫一过,便是甜甜蜜蜜,一路顺遂啊。
“罗甜的别墅就在我们家隔壁,不过她还没有住进来。”傅锦朝想了想,还是补上了后面一句。
“什么?朝朝,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到现在才说呢?”傅老爷子跳脚道。
“我爸妈没说?”傅锦朝以为他爸妈早就把这事儿给说了呢。
“估摸着两人是忙晕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都没跟我提。”傅老爷子哼了一声,表示自己这会儿很不开心。
于玄鹤向来不管傅衍生这莫名其妙的小脾气,臭老头,他才不惯着他呢。“除了这个呢?”两人之间的牵绊比起之前来可以更深了,这还没成邻居呢,肯定是又出了什么事儿的原因。
傅锦朝想了想:“我跟甜儿一起下了一次墓。”
“什么!”两个老头同时跳脚了。
“下墓,朝朝,你怎么能下那儿去呢?你老子也真是胆子大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敢瞒着我,你没事儿吧?”
“去去去,傅老头儿,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就你这大孙子,你把他扔荒山绝岭里他都能平平安安走出来,何况就是下个墓呢,来来来,小锦朝啊,你跟堂爷爷说说,你们这一路上都发生什么了。”
傅锦朝这才把当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傅锦朝讲故事死板得很,平铺直叙,一点乐趣都没有,饶是如此,两个老头儿也是听得聚精会神,听到精彩处还催着傅锦朝赶快往下讲。
罗甜之前就跟傅锦朝说过了,这匕首的事情不必瞒着他家里人,只要外人不知道他从那墓中取出了一柄满是凶煞之气的匕首就行了。说来也是奇怪,这墓被发现之后,不仅省里,就是国家都派了人下来,因为这墓设计得十分精巧,极具考古价值,那些专家学者们到了之后就不肯走了,这都快过年了,还在西山那儿安营扎寨呢。可是这么多专家聚在一起,研究了这么多天,也没研究出墓主的真实身份来,至于少了匕首,就更加没人知道了。
“匕首,什么匕首?”于玄鹤听到这里,也对这柄匕首起了兴趣,“那罗甜说这匕首跟你有缘?”
傅锦朝点了点头:“甜儿说这匕首最好不要让人近身,也让我带过来给您过一下眼,认认这东西的来历。”
于玄鹤当即就来了兴头,“匕首呢,快拿出来我看看。”然后于玄鹤就眼睁睁地看着傅锦朝从他带来的包里拿出来那柄匕首,老头儿突然觉得心有点塞。
这玩意儿离他这么近,这么浓重的煞气他居然都没感受出来?还是就如那个小姑娘所说,这匕首与锦朝十分有缘,放在锦朝身边,就是他们这些人都极难察觉?
于玄鹤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那柄匕首,摇了摇头,“真是惭愧,这匕首必然极为不凡,以我之能也只能看出这必然是出自名家之手,敢那位小姑娘的想法是一样的,不是欧冶子就是徐夫人,这样吧,回头我问一下潘易,那老家伙博闻强识,说不定能知道这东西的出处。”
傅老爷子虽然不像于玄鹤和罗甜一样能感受到了这匕首上的煞气,但是靠近之时那种阴郁和不适感却是十分明显的,皱着眉头问道:“于老头儿,这匕首感觉有些邪性啊,朝朝把这东西带在身边真没关系?”要真是如于玄鹤所说,这匕首距今至少也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这么多年了看着还寒光凛凛,瞧着让人觉得胆战心惊,当真是件“凶器”。
于玄鹤哼了一声,“锦朝,你握着这匕首,让你这没见识的爷爷见识见识。”
傅锦朝依言握住了匕首,果然,先前那种不适感尽皆不见,要不是被于老头嘲讽了一番,傅衍生都快怀疑刚刚的感觉是自己的错觉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都说了这匕首和你孙子有缘,这匕首确实是个难得的凶煞之物,但是于锦朝而言,却是个再好不过的护身符,那小姑娘说得没错,这东西对你有好处,留着吧。”于玄鹤仔细叮嘱道。
傅锦朝点了点头,甜儿交代再三的事情,他自然会牢牢记住。
千里之外的庆市,罗甜终于清醒过来,嘴角直接要咧到耳后,“哈哈哈哈……”的笑声极具穿透力,客厅里正准备去叫姐姐吃饭的罗小宝脚步一顿,“妈,我姐又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