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们夫妻能找回文文,都要感谢大师的神机妙算,来,文文,这是罗甜大师,你可得好好感谢她才是。”一番寒暄之后众人落座,还没怎么样呢,冉琪就把赵泽推到了罗甜的面前,罗甜也趁机打量起赵泽的面相来。
少年孤苦,遭逢大难,青年转运,富贵有余,然荣华不足,而后一生平顺无大难。
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并不是一句虚话,相师常提到的福荫后人也不是忽悠人的。赵成祥身上的血煞之气虽然重,然而他持身极正,一身正气慑人,故而百邪不侵,诸恶不扰。又因为他做的事情全都是利国利民,所以赵泽在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大劫难之后气运会慢慢恢复,只是他命格一般,若是求位极人臣,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不过如果单纯只是当个富家翁的话,还是很简单的。
“大师,文文他以后会平安无事了吧?”冉琪忐忑不安问道。
罗甜点了点头,“赵太太放心,令公子从今而后一生平顺,富贵到老。”
为人父母的,所期盼的无非就是儿女能一生平安,尤其是经历了“失子之痛”的赵家夫妇,这番话算是真正说到他们心里去了。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这是请柬,虽说不好怎么大办,只是到底文文回来了,我们也该办一场的,到时候还望大师能够拨冗前来。”冉琪从包里取出大红洒金的请柬,上面的字锋锐刚劲,显然是出自赵成祥之手。
“我们一定准时到。”罗甜接过请柬放在一旁,冉琪听到后微微一愣,还是拉着丈夫儿子站起身来,“罗大师恩同再造,人常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若是文文常来叨扰,还望大师不要见怪啊。”
罗甜只是偶尔迟钝,她有不是傻,冉琪这话音里的猫腻,不是个傻子都能听出来了。
傅锦朝今天出门有事去了,于思淼人还是在这里的,当着世交故旧的面冉琪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还真是疯魔了。
罗甜给了于思淼一个无妨的眼神,淡淡道:“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赵太太也别把我想得太好了,既然应下了赵家了嘱托,收了酬劳,这些就是我应当做的,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留诸位了。”
冉琪讪讪地笑了笑,跟一张黑脸涨得通红的赵成祥以及神情略有不安的赵泽一起出了门。
罗甜没去送,于思淼的脸色更不好,最后还是宋嫂把赵家人给送出了四合院,几人才出门,于思淼就忍不住骂了句“不要脸”。
“这是挖咱们家墙角来了啊!”于思淼愤愤不平说道:“我人还在这里呢,冉琪这话就说出了口,怎么着,是当我已经死了不成?”
还时常来叨扰,有什么可叨扰的,来跟甜儿请教风水不成!要不是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于思淼早就不给冉琪留任何脸面,把两家的关系给撕掳开了。
不止于思淼生气,罗甜自己也挺生气的,这感觉就像是吃饭的时候发现汤里出现了一只苍蝇,虽说没有耽误其他饭菜,可是也影响食欲不是,怪恶心的。
“要不我还是别去了吧,”罗甜咬了咬下唇,“刚刚赵太太看我那眼神,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于思淼顺了顺小姑娘的毛,“去,怎么不去,不仅你去,朝朝也去,就是得让冉琪好好看看,你跟她那个儿子可不是一路人,让她别乱想,走走走,咱们去买衣服去,她不是准备宴会嘛,怎么得也得借机秀一把不是,来来来,我打电话给朝朝,让他回来。“于思淼说着就拨通了电话,罗甜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都没能说得出去,只得等到傅锦朝回来,一起出门去逛街买衣服。
不过说是逛街,其实也不是逛街。傅家有的是钱,于思淼就算穿的再好,也不用担心有人借此攻讦傅跃民有贪污的嫌疑。再加上现在国内在时装上的发展却是也相对落后,所以于思淼衣柜里除了每年在国外置办的行头,剩下的都是苏福记的老师傅做的。
其实苏福记从前不叫苏福记,这里头的裁缝师傅,根本就是傅家养着的,只是后来赶上政策变动,傅家才将老师傅给分了出来。只是到底惦记主家仁慈,不愿意远离,挂起招牌来,也想把主家的名讳放在前面,还是傅爷爷劝了又劝,才把自家的姓氏放在了前面,又把傅家的傅字改成了“福”,借着个谐音,也多添几分福气。
苏福记已经做到了第三代的手上,只是年轻人手艺还没得到老人的认可,依旧压着他在慢慢打磨自己的技艺。平日里若是有订单,还是父辈在忙碌居多。至于说那位跟傅爷爷差不多年纪的老爷子,现在已经很少动手了。
“二太太来了。”苏家人离开傅家已经有将近三十年,可是看到于思淼之后,还是沿用了从前的旧称呼,包括傅家已经逝去的大爷也没被忘记,故而于思淼一直被称呼为二太太。
“苏老,今天是带我家孩子来这边量身的,以后的衣服啊,还是得在您这儿做呢。”老爷子上了年纪,耳朵有些背,原本是在后堂休息的,知道主家来人之后,怎么也不肯坐着,非得到前面来。于思淼对于这位老人也是很尊敬的,当下就提高了声音,拉着罗甜,朝老人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