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道:“当时两家几乎不分彼此,当时都约好了闻人家下一胎和风家下一胎联姻,可哪想到生出两个儿子,这两人长到十几岁才知道对方是男的,都气对方投错了性别,欠了自己道侣。”
也挺戏剧。
宁音尘问:“那既然以前这两大宗门关系这么好,又是为何闹崩?”
他又续道:“况且连渊和卿久阁应该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这两位先贤早死六百年了。”归一弟子的表情震惊,仿佛在看深山里的老古董:“就天缝时期,那些大能都接连陨落,最后只剩月泽神尊,将天缝合上世间才恢复清明,这你都不知道?”
宁音尘愣住了。
众人有头没尾地聊了会儿,宁音尘努力让自己集中精力,听着小弟子间的谈论,确定能定位这些弟子方位的,只有可能是天府或者归一宗。
正要散会,宁音尘将之前跟自己八卦的那名弟子留了下来,状似好奇地问:“你们被困在那庙里,可有发生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也可以说不合常理的事。”
那弟子想了想,敲了下脑袋:“倒是有这么一件!”
“当时那邪物让我们挑一个人出来接受惩罚,我们谁也不敢选,邪物像要把我们都吃掉的模样,闻人幻师兄便站起身说他来受罚,结果那邪祟却突然消失了。”
而同时,宁音尘给神像下的黑影烙下的标记也传来回音,没耽搁立刻往所指向的位置赶去。
腐朽之力的再次出现始终是他内心的一根刺,如果落雨城和鬼府bào • dòng之事真跟归一宗有关,他就算暴露身份,也要把那位墨林先生揪出来。
落雨城东枫街,一路红屑铺地,爆竹声响,今日正是两家贵商联姻之日,整条街的邻里都提着贺礼前去祝贺,然而行至巍峨显赫的府门前,却听鼓声中混杂一道尖叫,随后尖叫声朝外扩散,不消片刻,外面就已围满了人。
宁音尘赶到时,刚好撞见喜堂里正准备拜天地的新郎新娘说完“会相守一生”,就突然凭空消失了一瞬,而后齐齐爆出血雾,血水泼洒在红绸上,几乎辨认不清。
那府里顿时乱作一团,这两家贵商在当地都颇有名望,立刻派人去请星宗的仙人来,混乱中,宁音尘目光微凛,习惯性一伸手,一柄长剑愕然出现他掌中,挥剑批下,轰隆湮灭的高墙下,一个浑身裹挟在黑雾中的东西躲藏不及,被宁音尘生生从地里揪了出来。
他的招式没使一丝灵力,气势却磅礴得仿佛能劈山填海。
而这一系列只是宁音尘下意识的举动,等他回过神,已经一手逮着邪祟,一手握着他的本命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