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看都没看慕倾城，直接对莫启恒说道：“跟我过来。”
莫启恒看了慕倾城一眼，继而转身离开。
慕倾城惹人心生厌烦了，却不自知。
因为夜芜向来就是这么一副清冷孤傲的样子，对谁都这样，所以她没多想。
但是今天他对凌玖说的话，甚至比跟自己这些年说的话都多，让她心里生出了怨恨，对凌玖的怨恨。
-
夜芜的房间内，他背靠着玻璃窗，一双无欲无求的墨眸看着莫启恒：“她被感染了！”
陈述句，并非疑问句。
刚才莫启恒看他的那一眼，他就知道有问题。
莫启恒点了点头，笑着问道：“我就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有你在，人家小姑娘还会受伤？”
夜芜微微垂下眸子：“算是意外，但也有我的原因。”
莫启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所以，人家小姑娘果然是因为你受到了伤害。”
夜芜看了他一眼。
外面人怕他，但是莫启恒在他面前却神色轻松，两人的私交显而易见。
夜芜也耐心听他废话，没有打断。
莫启恒掏出那瓶透明的试管放在桌上：“我想着人家小姑娘因为你变成这样了，你怎么也得负起责任来，所以这件事最好不要往外说，不过她情况还是有些特殊。”
夜芜拿起试管看了看：“说。”
莫启恒眉头微蹙：“感染确实是被感染了，但是她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并没有出现像之前那些侦查兵一样丧失理智变得弑杀的情况，我初步判断她体内已经产生了抗体。”
夜芜浓密翘长的睫毛颤了颤：“我知道了。”
他收起那支试管，抬眸看着莫启恒。
熟知他的人，知道他这是逐客了，莫启恒有些无奈的起身：“每次都这样，用完我就扔一边，渣男！”
莫启恒临走前，瞥了眼他手里的试管：“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救命药，你可得收好了。”
如果他判断没错，凌玖现在是那种得派一支特训军来暗中护着的级别，但是大隐隐于市，就让凌玖这样平平无奇的进入军校，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军校生，最能掩人耳目。
夜芜抬眸看了他一眼：“知道了。”
莫启恒摸了摸鼻子，知道他这眼神是在赶人，就不自讨没趣，很自觉的出去了。
回到医疗室，已经没人在那，莫启恒扫了眼医疗床边的桌子，微微垂下眸子，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抬脚迈进里面的检测室，凌玖的各项更为细致的指标还在检测，其他几个医生都在，那个女医生却不见人影。
“凌玖的全面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吗？”莫启恒在外是那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样。
医生们听到他的话，，纷纷抬起头。
“马上就好了。”
“再有一分钟就出结果了。”
“结果出来了。”
莫启恒目光转过去，落在最后面那个医生身上。
凌玖的感知强度测试，屏幕上显示出了橙色，然后感知等级却显示不出来。
可单单是一个橙阶感知，就已经让在场医生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