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玖笑道：“和你一样。”
夜芜知道她的身体里有魔气，会对外界的魔气有所感应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说话间，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站了起来，是个人影。
凌玖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涂鑫？”
夜芜微微蹙眉：“涂鑫不是自尽了吗？”
凌玖点头：“按理说，涂鑫的确早就是个死人了。”
可眼前这个魔气萦绕的人，无论是五官轮廓还是身形，毫无疑问他就是涂鑫，尤其是那个眼神，和当日凌玖在隔离间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已经死了的人，又站在面前，太过于诡异了。
夜芜沉声道：“他已经不是涂鑫了，或者说……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夜芜的感知可以杀死眼前这个人不人魔不魔的怪物，想要从这个魔物口中问出点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夜芜当机立断的用感知将所有魔气包裹，一一消灭。
然而这一次的情况却一反常态，魔气就好像是吹不灭的那一根蜡烛，眼看着剩最后一丝一缕了，可它就是不灭。
凌玖意识到不对劲，拉着夜芜要撤。
夜芜却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你先走！”
凌玖见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顿时恼怒不已：“都什么时候了？你心里还是只有大义吗？为了所谓的大义牺牲自己？你以为牺牲你就能灭了它吗？”
这种时候了还不走，还想着和这魔气同归于尽不成？
夜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凌玖不给机会，直接一个手刀送他去见周公。
凌玖眸色冰冷：“我宁可看到整个利恩军校都沦陷，也不会让你这样去死！”
布丁感觉得到凌玖在生气，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凌玖这没来由的怒火是为什么。
当日夜芜为了救她们牺牲了自己，如今好不容易再见，哪怕夜芜入了轮回，他也还好好的活着，凌玖怎么可能还放任他为了他心中的这些无辜苍生和大义而牺牲自己。
那缕魔气见夜芜晕了过去，更加兴奋起来，想冲过来钻进夜芜的身体里。
凌玖的瞳孔一缩，伸手挥出一抹太虚之力将魔气尽数吞噬。
霎时间，凌玖的瞳色变黑，一丝丝似有若无的魔气在她眉宇间萦绕着。
布丁惊呼起来：“主人！”
这魔气好霸道，居然不像之前的那样，生命力似乎更加旺盛了。
布丁有些慌张。
它看到凌玖攥紧了拳头，心率飙升到极限，身体各项指标在一瞬间紊乱。
但布丁知道，凌玖还有自己的意识。
等了好几分钟，凌玖瞳孔中的黑色一点点褪去，她身侧紧握的手，掌心被指甲刺破，鲜红的血液在她松开手指的一瞬间滑到指尖。
布丁急忙拿着帕子将凌玖的手裹了起来，避免了血液滴落在地上的事情发生。
凌玖已经恢复正常模样，只是脸色苍白异常。
布丁心疼得不得了：“主人，你没事吧？”
凌玖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喉间沙哑发疼：“我没事，别紧张，快回宿舍。”
凌玖将夜芜带回空间，由布丁隐身飞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