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被人当面这么一问及此事,他的脸色也难免不好看。
一旁的姜征珣搀扶起父亲,对那村人笑着说:“牛子叔有心了,只是惯例有跟曹二牛接触过的人都问一遍罢了,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村人频频点头,然后又说:“里正大人,有些事情我知道您不爱听,但这都是全村人的意愿,您该听听我们的想法。”
然后他又说道:“虽说村尾傅家那女儿不是凶手,但是毕竟曾经是嫌疑人,名声已经传了出去,外人可不关心你最后案子是怎么判的。”
“反正他们就是认为,咱们酒花村的姑娘□□了个鳏夫,还设套把人给弄死了。这...对咱们酒花村的姑娘名声影响很大啊!”
姜里正此时正心烦着郑巡抚的事,压根没怎么留神听,此时只是颇为敷衍地问:“那你们想怎么办呢?”
“我们村人大多是认为,把傅家女儿赶出村,让她再也不要回来算了。”
围绕着他们的村人在旁边碎碎议论着,姜里正烦心不愿周旋,只是把袖子一拂,道:“你们想怎么办怎么办,自个私下商量去吧,我实在太累了,想休息休息。”
说完,他就甩开儿子的手,推挤开人群走了。
姜征珣见他爹不管这事,立马严明声厉道:“不可以!牛子叔,你们不能这么做!”
“月月她是个受害者,曹二牛不是她让他翻墙进来的,发生意外怎么能全怪她一人呢??”
姜牛也知道里正儿子向来爱护那傅家的女儿,只是这事儿一传出,他们家原本说好今年同西水村的儿郎的亲事也告吹了,再这么下去,他家三个女儿迟早拖着嫁不出去的,这不是还得耗家里米粮了?
“珣哥儿,牛子叔也曾经年轻过,懂你的心。但你现在怎么说也是秀才郎了,若是你娶了这么个名声的女子,以后对你仕途也会有影响呀,身为里正大人的儿子,希望你还是要担起责任,把那女的早日打发走了吧。”
姜牛被村人派出去当代表和里正父子商量,也是因为姜牛平时为人比较憨厚老实,在村里跟傅姓父女关系算是好的了。
只要他也认为继续留那父女二人在村子,是对村里不好,由他牵起来说的话,里正父子最有可能答应的。
“珣弟,你别以为那傅猎户给村里捐了不少修路钱,就帮着他说话,你知道吗?自从那傅猎户来了以后,弄得村里多少猎户都打不上猎,那些猎物全被他打去了。若不是他,村里好些人家靠打猎能攒够不少村里的经费了,哪用他啊。”
这时,一个因为能力不济,时常被傅明成抢先一步猎得猎物的年轻猎户走出来道。
“让我说啊,那个傅明成打猎攒来那么多钱,那些猎物原本是咱村里的,他走以后,应该把房子和银子留下来,那是咱村里几家猎户该得的,应该分回给我们。”
那个年轻猎户说完,底下的几家猎户也走出来点头同意。
“对!对!要不是他把我们猎物抢了,我们怎么会打不到猎物,得把银子给我们!至于那宅子,就给里正大人好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自己能力不济,倒是怪别人能力强了?哪有这样的?”姜征珣还是不愿意,傅盈月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她那种让人一见惊心的娇美,可以让人为她生为她死,不是一个好宅子就能换得了的。
姜牛叹了口气:“既然谈不拢,那只好看着办!珣哥儿你可别为了一己之私到时候弄得全村人对你不满了!”
说完,姜牛转身就走了。身后的村人见牛子都说服不了,也就纷纷扛起农具离开了。
众人散去后,有几个妇人围在一起说话。
“该死的白骨精,怎么死的不是她?留在这里祸害人间!我看我家那男人迟早也要死在她手里了,记得上回咱大家伙上门去撵她吗?结果她倒好,撕了男人的衣服,还露了手臂!我家那男人虽然还口口声声骂她是妖精,但是...但是跟我做那事时,明显晃神,还...还嫌弃我胳膊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