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侍女的允许,鸭鸭才敢用稚嫩的手拿起筷子去夹菜。
小嘴巴一口一个丸子,满脸幸福满足的表情。
我问侍女:“为何你会带着个孩子在冷宫里住?”
侍女战战兢兢的说:“鸭鸭本是奴婢妹妹的孩子,但因妹夫遇上矿上遇难,妹妹悲伤过度想不开也跟着去了。
鸭鸭成了无依无靠的孩子,奴婢只能求后厨运送食材的那位大哥悄悄把鸭鸭带进来,他也把我当娘亲一样看待。
鸭鸭在冷宫住了有一年,还挺懂事,从不出冷宫。”
吃饱的鸭鸭不停打哈欠,我把暖炉塞鸭鸭手上,抱他去床上睡,用狐毛大衣给他裹着,再盖上干草被子。
白月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内务府冬天都会给侍女发放棉衣,为何你穿得如此单薄?”
侍女露出苦笑,“奴婢只是下等侍女,穿的都是在宫内伺候主子的上等侍女换下的,吃的也是残羹冷饭,不敢再有过多奢求。”
白月恼怒的一拍桌子,“不像话,都是侍女,居然还分上等下等。”
昏昏欲睡的鸭鸭被白月瞬间吓醒,小脑袋惊恐的缩进了被窝里。
我对白月说:“你吓到鸭鸭了。”
白月自知自己太激动,缓和了下情绪,“你在冷宫是否见有人进出过?”
侍女说:“奴婢从未见过还有其他人进来过。”
被子里的鸭鸭说道:“鸭鸭见过,有一群叔叔在打一只大老鼠。”
我身形一顿,心中万分难受。
白月柔和的问:“是什么样的叔叔?他们经常过来吗?”
鸭鸭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说道:“很凶的叔叔,脸上全都是胡子,手上还拿着一根棍子,脸被大老鼠咬了一口,肉都快掉下来了,好可怕。”
白月说:“有多少个?”
鸭鸭掰着手指头数着,“有三个叔叔,我只见过他们一次。”
我有点懵了,问鸭鸭:“叔叔的眼睛是什么样的你看到了吗?”
鸭鸭回想了下,“红色的,眼睛全部都是红色的。”
我跟白月面面相觑,不知道鸭鸭说的到底是不是人。
我们暂时断定那群人是第一次出现,但是密道里杂乱的脚印不可能只有三个人出现过。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对白月说:“密道里的泥土是新的,挖一个这么长的密道是个大工程,而且不像是最近才挖好。
挖密道的人最开始应该不知道那里能直通冷宫,他们只是想挖个藏身之处。
然后无意中有人因为某些地方特殊,误打误撞从密道进入到冷宫内,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那些人一直没有其它动作。”
现在一切都是猜测,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白莲教主知道了。
白莲教主成了我们的心头病,鸭鸭说的红色眼睛的叔叔,很有可能是傀儡死士。
我们正准备回去告诉黑婆这个消息,刚走出门口我的右眼皮子就开始狂跳。
我又把脚收回去,眼皮子立马不跳了,每次右眼皮跳准没好事。
一定是有人盯上这两母子了!
把白月拉回来迅速关上门,对侍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白月问怎么了,我用传音入密对白月说:“有人盯上我们了,这两母子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