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已经知道了，正准备去。”我又瞪了眼火狸，”你也快点洗漱。”
火狸给我披上白色的狐毛披风，照例给我一个小暖炉。
我们来到案发现场，雪地上侍女死去的惨样使好几个侍卫都吐了。
我扫了一眼尸体，问邹落雪:“可是鹏蹄所为？”
邹落雪摇摇头，“不像，那个咬痕……”
大黑牛性急，催促道:“吞吞吐吐不像你的风格，有什么不能说的。”
邹落雪压低声音，“像是人的牙齿咬痕。”
大黑牛不相信，“你是不弄错了，怎么可能是人的牙齿咬痕，肯定是弄错了。”
我说:“连傀儡死士跟鹏蹄都有，还有什么奇怪的。”
大黑牛说:“会不会是傀儡死士所为？”
邹落雪说:“也有可能。”
白月从远处走了过来，“我问完了，那个侍卫什么都说不出来，看来是被吓疯了。”
原来还有幸存者。
白月有点愁眉不展，说道:“这件事已在宫内传得沸沸扬扬，这时可能已经传出宫外了。”
我把披风绳子拉紧了点，对白月说:“带我去看看。”
被吓疯的侍卫被单独关在一间房里，刚一推开门，侍卫就开始乱吼乱叫缩到床的最里面角落。
他的双目布满红血丝，嘴唇因极度恐惧微微颤抖。
“走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侍卫确实疯了，这是进来的邹落雪说的。
我关上门从火狸身后挤了进去，刚想安抚下侍卫，结果他突然跟见鬼似的发出尖利的叫声，嘴里不停地说着:“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求你别杀我！”
侍卫钻进了被子里，抖如筛糠，又屎尿失禁。
这样子根本没法问，我们又重新退了出去。
白月说:“这侍卫是目击者，叫东子，在宫中已有十年，是喜荣的属下。”
我问:“当时发现东子的时候他是什么状态？”
白月叹了口气，“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成这样了，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火狸说:“凶手故意没有杀他，就是为了引起宫中上下恐慌，也许是冲你们俩兄妹来的。”
大黑牛头皮都快挠破了，“这白莲教真是没完了，敢三番五次的在太岁头皮动土。”
我对大黑牛说:“雨末呢？他可有说什么吗？”
一提雨末大黑牛脸色就黑了起来，“什么都不肯说，这么多年的兄弟，总不能真用刑吧。”
白月对自己哥哥有点恨铁不成钢，“你是太子，怎可以如此妇人之仁，你下不了手就我去，我有上千种方法让她开口。”
大黑牛赶紧拦住怒气冲冲的白月，哀求道:“好妹妹，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白月一把推开大黑牛，“我是能等，那些无辜的生命能等吗？今天死的是侍女，明天死的可能就是我了！”
“呸呸呸，瞎说啥，不吉利，你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
我对大黑牛说:“让我试试，也许我能套出点什么。”
火狸说:“我也去，在暗中看着你，这人我不放心。”
大黑牛撇撇嘴，迫于白月的气势，只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