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倪员外想干什么都轻而易举。
清音也百般顺从。
我心底发寒,这种药怎么听起来有点熟悉,随即问道:“清音就是那位被献祭的十六岁女子吗?倪员外怎么舍得这般做?”
桂姨看了看周围,低声说:“我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
我再三保证自己的嘴绝对严实。
桂姨清了清嗓子,“张四的死,我怀疑跟倪员外有关。
因为有次我看到张四跟清音在后院的柴房那边卿卿我我的。”
翠姨大力地拍了下桂姨,“你这张嘴就是爱瞎说,别吓着人家妹子。”
桂姨不服气地说:“我说的句句属实,还看到他们交换定情信物了。”
翠姨让桂姨不要再说了,就差没拿衣服堵她嘴里。
我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是名女子。
我这生面孔,骗得了长时间呆在浣衣间的妇女,可骗不了外边的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在她们还在争辩的时候,我悄悄跃上房顶,刚站稳就出现一个抱着一堆衣服的侍女。
侍女把衣服直接丢进桂姨的盆里,轻蔑地瞥了她们一眼,然后扭着胯就走了。
那些衣物里有件肩膀处粘了血迹,想必就是仙儿的。
翠姨把带血的衣物拿出来,沉重地叹了口气,说道:“造孽啊!”
我找到清音生前住的房间,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线索。
清音房间布置有点奇怪。
床上四角各一根绳子。
墙壁挂着带刺的球和大小不一的铜棍。
衣柜里的衣物某些地方都被剪过,甚至还有一根粗长的……铁链。
我打开梳妆台的柜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包包叠好的油纸。
打开一看都是褐色的粉末,没有其它气味。
尝我是不敢尝,也许就是这东西使清音变得不正常。
准备离开时候,无意中瞥到床侧面有很多条划痕。
上面沾着干涸的血,一共有四十五条划痕。
这不像是无意中抓的。
每一条划痕的距离都刚刚好,深浅都差不多。
回到客栈我把那包东西拿给火狸看,火狸粘了一点在指尖想尝下。
我吓得立马抓住了他的手,“这东西不能吃,要是出什么问题怎么办!”
火狸把手放下,我刚松口气,他趁我不注意迅速地尝了一口。
气得我差点拿剑砍死他。
火狸刚还嘚瑟的笑容逐渐变凝重,幽幽地吐出一句:“万福散……”
其他人闻之色变,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有我还一头雾水。
平日亲和的四皇子脸上泛起怒气,问我:“你看到柜子里有多少?”
我回道:“满满一箱子都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