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婆有意转移话题,对邹落雪说:“小雪,年前我给你做了身新衣裳,因为你没有回来就一直没机会让你试试,要不等下吃完饭你穿起来看看,不合身我再改。”
邹落雪刚夹起的鸡腿因为白婆的话筷子一抖掉在地上。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问:“您给我做了新衣裳?”
白婆笑着点点头,“衣裳我做的,花纹可是黑婆绣的,她绣功可不比秀儿差。”
她们越不正面回答我问题,我越觉得师傅可能出什么事了。
我板着脸对孟柯说:“你说实话,师傅去哪了?”
尽量降低存在感的孟柯被点到名后身子一震。
抬眼看了下黑婆,又看了下白婆,干脆把头埋进碗里装缩头乌龟。
我筷子大力一拍,起身就往白玺的院子里跑去。
推开房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放花瓶的桌子也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一看就知道很长时间没人住过了。
跟进来的白婆欲言又止,泪花在眼眶直打转。
我哀求道:“师傅去哪了?是不是出事了?”
火狸也发现了不对劲,绷着脸说:“你们能瞒我们一辈子吗?师傅到底怎么了?”
袁天罡突然出现在白玺的院子中,说道:“那糟老头被人袭击,身中剧毒,现在靠冰谷的冰床延缓毒性的蔓延,但再没有解药,撑不了一个月。”
我跟火狸飞上冰谷,一到洞口就看到瘦成皮包骨的白玺躺在冰床上。
他脸色发黑,在脖子处有两颗深深的血洞,从里面流出的是黑色的血。
胸口衣裳半敞开,一道刺眼的黑色手印正印在他胸膛上。
要不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我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个活人。
火狸跪倒在冰床旁,绝望地说:“是金刚掌,中金刚掌者,药石无医……”
我只觉眼前一黑,身体往后倒去。
被稳稳地接住。
邹落雪托着我说:“并不是药石无医,不然那人就不会放黑沙蛇再咬大长老一口。”
我眼中重新燃起希望,抓着邹落雪问:“真的吗?那你赶快救救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