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珠看到她爹,立马委屈道:“爹,刚才可吓坏女儿了。”
郭表仪拉过女儿的手,安抚着,关切的说道:“谁敢惹我郭表仪的女儿,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郭明珠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那个萧子柱。”
“萧子柱?他如何能惹你这般,应该是他怕你才对啊。”郭表仪诧异道。
“之前是,咱们不是要想办法把他赶出沧州,不让他查沧州的事嘛,原来女儿烦扰他,他已经不想在这待了,可今日,我再去的时候,竟跟我说,让我回来问问爹你知不知道海华洲闻氏一族,如果你能摆平闻氏,他就娶我,他这是什么意思啊爹,他不会真想娶我吧,怎么办啊,人家,人家都还没做好准备那。”郭明珠突然有些害羞的说道。
郭表仪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才不是要娶他家闺女,这是在给他们立侯府的规矩,让他们知道,侯门的人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他萧子柱是管定这个事了。
“我女儿这样优秀,倾慕之人当然很多,但是他萧子柱配不上你,女儿你无需担心,一切有爹爹做主。”郭表仪安慰女儿道。
可郭明珠却不知为何芳心大动,似乎对这个萧子柱比从前更用心了,竟真的开始幻想萧子柱娶自己时的样子了。这么多年了,从没有人上门提亲,说要娶她,这个萧子柱真是特别。
海华洲闻氏是个什么样的世家大族,郭表仪心里还是有数的,郭表仪在书房咂摸着这个萧子柱当真是一个爱管闲事的,这是要管定沧州的事了,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外来的官员敢碰沧州的事,到底是年轻气盛,什么都想碰一碰,也不怕丢了小命,不就是海华州的三公子嘛,不能明着对付,暗地里有的是办法。
郭表仪对萧子柱这边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笑脸相迎,他这个人圆滑的很,从不叫人看出他的态度,萧子柱才吃过几量盐,看在郭表仪眼里都是小儿心思,他就是想查那对夫妻的幼女案,可那个案子他收了贿赂,已经结了,其实就是萧子柱查,他也是不怕的,他就是怕有一天有人来查,所以当时涉案件的大部分人他都处理的干净了,唯独那对夫妻,妻子失去了孩子之后疯癫痴狂,那男人也是个窝囊的,他压根儿就没有往心里当回事,不曾想,阴沟里翻了船,竟然真的有人信了那夫妇的疯言疯语,叫他生恨,思忖之际,决定暗派人去杀了他们,可又一想,如果此时杀了那对夫妇,反而会掩耳盗铃,当即应该什么都不做,暗自周旋,不能再惹萧子柱疑心,他来查案,那就把他的心思都引到案件上去好了。如此想来,郭表仪叫来人,吩咐道:“回府衙。”
萧子柱还没有去找郭表仪,他便主动找上了门,看到郭表仪自己送上了门,萧子柱也是故作热络,说道:“哎呀,什么风把郭大人吹到我这儿了,我还正想跟郭大人说,这就回家休妻,娶令千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