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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天合八年 夏 水波四起(1 / 2)

“你胡说!”李牧九火大的从椅子上跳起来,直接下了公堂,拽起人证的衣领,怒发冲冠:“这不是旬承谦,你怎么能说他是凶手!”

孔少扬使了眼色,命人将他拉开,厉声喝道:“李大人!公堂之上,你且自重。”

听到孔少扬的话,李牧九也并没有收敛,整整一个月的搜集罪证,他以为苦苦盼来的孔大人就能在今日,抓住旬承谦,为天下枉死在他手里的冤魂平白。

“李大人,你就是给小人再多的银钱,小人也不能陷害无辜之人!”

“无辜之人?”李牧九听此话,血脉喷张,脑袋嗡嗡作响,险些急火攻心,他用力的捂住胸口,斥责:“我几何时,给你银钱!”

那人证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上边有李牧九的印记,李牧九看着上边的拓印,脑海里想起之前官员孝敬给他的,他想上供给孟国公,是夏师爷说这银票必须得从他的名下送给孟国公,才能叫孟国公对他更为信赖,而坐稳州司之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李牧九苦笑着,大口吐了鲜血,随即倒地。

孔少扬的手下将他带回了驿站,放了人证,毁了物证。

看着满堂的官员,轻笑:“诸位与我都是舟车劳顿至此,皆是被这个乌龙案件闹的。不是说,天香楼备好了酒宴吗?咱们去歇歇。”

下边的官员,摸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能附和。

夏师爷是个精明的,他知道,孔少扬这是要保住李牧九的命!

李牧九从噩梦中惊醒,起身之时,看到对面坐着的正是孔少扬。

他气愤的走了过去。

“孔大人!我希望我猜的是错的!”

孔少扬抬起眼皮,瞧了瞧他,轻蔑的说道:“我借你一百个脑子,你也想不到怎么去用它。”

“你!”李牧九气的说不出话。

“李牧九,今日一过,明天一早,你就要坐着囚车,跟我回都城的大牢,还有一夜,呵呵,好好享受高床软枕吧。”孔少扬一边说着一边盯着他的变化。

“什么!”李牧九不敢置信:“大牢——”

“我堂堂沧州州司,上任以来,屡平冤假错案,我没有做错事,你凭什么抓我!”李牧九慌张的说着。

“凭什么?这要问问李大人自己。你敢说,你没有收惠,受惠吗?”孔少扬狡狤的问。

一时语塞,这话,李牧九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为取得孟国公信任,昧良心,不由自主的事,他并没有少做。

忽然想起,此事,萧子柱是全知道的。

“刑部少卿,萧子柱,可以为我作证,我所做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好一个身不由己,你的身不由己,就是伙同萧子柱,栽赃陷害孟国公,我说的对吗?”

“不是!我们跟他不一样!”李牧九几乎是眼里带着泪珠,扯着全身怒喊着。

“可怜这里的百姓,他们以为来的是一个青天大老爷,为他们平反,为他们做事,可是这些,不过是你们为自己铺路的手段罢了,若不是权利相争,几何时轮的到他们的冤案昭雪?是不是啊,李大人!”

李牧九的脑海里往事历历在目,一切因为孔少扬的这番话,串联在一起,就说的清楚了,从左无咎让他借着父亲的身份接近孟国公,自己得到孟国公的赏识,直到轻易的除掉郭表仪,孟国公保他做了沧州州司,他在夏师爷的指引下,做这些事情,一步步找到了旬承谦这里,诱逼着他出手。

好一个请君入瓮,李牧九感到浑身寒冷,旬令堂真是铺的一手好棋局。

心口疼痛的不能呼吸,李牧九的眼泪满面纵横,郭表仪为什么会死?是旬令堂要弃了他的,不然,沧州这个口子,怎么会开!

孟国公那么多门生,党羽,不用,偏偏一心信任他?怪他自信蠢笨,居然以为他的所作所为取得了孟国公的信任。实在是蠢啊!

他忽然想到萧子柱,便哭喊着说道:“我要见萧子柱!”

孔少扬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拭去他的眼泪,冷漠的一如既往,说道:“他得了重病,你怕是见不到他了。”

“什么!”李牧九几乎是颤抖着声音说出来的。

孔上扬站起身。

“临行前一晚,萧子柱来找过我,说了你们的事。”

“他能不能继续活下去,还另说,而你——”

孔少扬垂下眉眼,俯视着地上跪坐的李牧九,缓缓开口:“必死!”

眼瞧一切尘埃落定,明天一大早,孔少扬的车马就要回都城了。

夏师爷将密函写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不满,烧掉。

他有些犹豫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为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孩子而优柔寡断起来。

照实写,他猜测,以孟国公的心思,保不齐回去之后还要想办法将李牧九除之而后快,孔少扬能保住他一时,却不能保护他一世。

如果不照实,那日后叫孟国公知道,自己的命就难保了。

“窗怜天边月,花惜眼前人。天边无明月,花前无有人。”夏师爷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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