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欢的话,段延鹤微微蹙眉,何欢以为他不悦。
“我也这样觉得,纵是伯公子家大业大,这些东西是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是我们却不能失了做朋友的本心,你说是不是阿欢。”段延鹤说。
听到段延鹤这么说,何欢简直不要太欣喜。
“我啊,真是嫁对了人,找到了你这么一个好相公。”何欢娇羞的说。
“那便明日,咱俩一起去把东西送回,可好。”段延鹤说。
何欢点头,不忘把那碗香甜的银耳汤喝的干净。
第二天一早,何欢便在酒馆里等着段延鹤来,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心里担心,便去了段延鹤的家里探看。
谁知一进去就看到段延鹤脸色难看的躺在床上。
“段大哥,你怎么了?”何欢着急的询问。
“水。”段延鹤难受的说到。
何欢赶紧把水送到段延鹤的口边,小心的把水喂下。
然后就去街上的医庐请大夫。
来的大夫查看完之后,说道:“这位公子是感染了风寒,我开一副药给你,你把药抓来给他煎好服下。”
“多谢先生。”何欢说道。
送走了医生,段延鹤故作抱歉的说道:“对不起阿欢,本来说好一起去伯家送还礼金的。”
“你干嘛说对不起,你也不想生病的嘛。没事,我自己去也行。”何欢说道。
“看来只能这样了。”段延鹤叹了口气。
“原本想着,你我就要成亲,夫妻一体,这种事情,我要是能陪你一起去就好了。”
段延鹤这话说的委屈,叫何欢于心不忍,想了想,于是说:“你这个风寒应该很快就会好,那我等你好了,一起去。”
听到这话的段延鹤眼里忽然有了神采,拉过何欢的手。
“谢谢你,阿欢。”
这话叫何欢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就像你说的,我们很快就是夫妻了嘛,等你一起,应该的嘛。”
在段延鹤的家中过了中午何欢才回去酒馆,何欢走后,段延鹤从床上起了身,伸了懒腰,松松筋骨,装病人装的好累。
这时方才给他看病的医庐大夫,鬼祟的闪了进来。
段延鹤看到他,拿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
“多谢了。”
医庐的大夫拿起银两,揣好了就离开了。
段延鹤嘴角难掩笑意,盘算着,娶了这个傻姑娘何欢,不但可以接掌她家的酒馆,现在还有那么两箱金银珠宝,到时候自己再把她一踹,想要什么婀娜多姿的美娇娘没有?第一件事就要去风月楼,叫头牌的绿妩来伺候自己。到时候他有生意,有生意就有钱,就钱就等想什么有什么,不要太爽啊,段延鹤光想想就高兴的不得了。
当下,还要演上一出戏才行,让这个傻丫头主动把那些宝贝交出来。
因为何欢要嫁给段延鹤了,伯尧善心里堵了好几天,终于劝服自己出来找几个狐朋狗友出来快活快活。
“要说都城最好的逍遥窝还得说是雀坊,可谓是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只要咱们想的到,那雀坊里就必然有,快哉,快哉。”
“只可惜,没到时间,咱们也只能在春月楼这种庸脂俗粉的地方,暂时聊以慰藉了。”
伯尧善的几个友人,悻悻地说道。
说来说去,伯尧善都没有心思听,以为出来了换换心情,没想到也没什么变化。
“阿善,你看那个人怎么这么像要跟何大力成婚的那小子。”
这话进了伯尧善的耳朵里,瞬间让他来了精神。
“在哪!”
友人信手一指,伯尧善借方向一看,几个姑娘簇拥的,已经喝的飘忽所以然的不就是段延鹤吗?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今天不坐包间,只坐散台寻快乐,还寻到了意外收获,心里大喜,叫下人去通知何大力,可是,话一说出,伯尧善转念想到何欢那副喜悦的样子,心里又十分不落忍,要是那个大力妹看到,一定会很难过的,于是摆摆手,叫下人回来了。
伯尧善打算自己先替何欢教训这个薄情郎,干饮了一杯酒,便走去了段延鹤的身后。
“美人们等我,等我的钱才到手,一脚踹了那个娘们儿,一定拥你们进门,我要你们日日夜夜,都陪在我的身旁。”
“快来,让爷,亲一个。”